席慕澤抬頭,第一次強勢的麵對著自己的摯友。
“你太過分了!”
青年薄唇抿成一條生硬的直線,轉而又冷硬勾起,“席少,這座城堡可姓猶,你在放肆,別怪我對你無禮。”
席慕澤攥著溫暖的手腕,“我要帶她走。”
“我不同意。”青年冷笑。
席慕澤忍無可忍:“你沒有資格管她。”
“我沒有資格?我是她的哥哥,我有權利讓她乖乖聽話。”
“猶梟!這藥是你給小暖服用的吧?”席慕澤瞪著他:“她已經這般愚笨,是不會成為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你何必要將她害成這樣。”
猶梟臉色難看,沉默不語。
席慕澤深呼吸:“我帶她離開,保證她未來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青年沒有耐性:“來人,送席少出門。”
席慕澤片刻,被保鑣圍住的瞬間,冷冷地道:“我早晚,會帶小暖離開。”
溫暖一直沉默不語,宛如自己在地上生了根一般。
屋子裏靜悄悄。
青年注視著她,麵色放緩:“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看到,今後你們要是再見麵,我就將你逐出猶家。”
猶梟本以為自己已經寬宏大量,她向來乖順,肯定會聽話再也不敢聯係席慕澤。
溫暖喃喃自語:“那藥,席哥哥說,是會讓人發胖的。”
雖然話語斷斷續續,可青年卻猛然明白她的意思。
青年笑容有著一絲勉強:“他騙你的。”
“是嘛……我累了,想休息了。”
“猶暖!”青年眼底浮現從未有過的不安。
她淡淡道:“如果有一天,可以離開猶家的話,我希望能和媽媽一個姓,猶暖太過沉重,我寧願當個不解世事的溫暖。”
——
“用點力,我看她醒不醒。”
一道微微尖銳的嗓音,讓溫暖逐漸回過神來。
她睜開眼睛,視野逐漸清晰。
見到錢寧兒正囑咐著醫生,眼底滿是惡毒的獰笑。
溫暖霎然間清醒,坐起身的瞬間,身旁的吊瓶摔倒在地。
醫生慌慌張張:“溫小姐,您、您還不能起來呀。”
溫暖望著手背上的針頭一片猩紅,“這?”
醫生連忙捏住針管,小心翼翼的將針頭取下:“您有點貧血,營養不良,於是給您注射的葡萄糖。”
溫暖縮回手,接過醫生的紙巾擦了擦手背。
“現在幾點了?”
錢寧兒扯了扯唇角:“已經7:30了,你這傭人可真是嬌弱,竟然睡了一夜,昨天還是讓我伺候你的,有沒有搞錯,我可是總統夫人誒,竟然讓我不合眼的照顧你。”
溫暖連忙下床。
“你幹嘛呀?”錢寧兒驚訝。
溫暖皺眉:“快要遲到了,我要換衣服。”
錢寧兒看了看日曆,也隨之慌亂:“天啊,我都是讓你害的,竟然忘了今天還要上班,該死的。”
溫暖磕磕絆絆的換好衣服,坐進司機的車子裏。
錢寧兒因為不熟悉城堡的路線,慢了幾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溫暖離去。
“媽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