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見錢寧兒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內。
她微微蹙起眉頭:“不等她?”
駕駛位的寧遠淡淡道:“不用了,先生隻吩咐送您一人上班。”
溫暖想了想:“哦……之前你給我的那瓶藥,我沒吃。”
她說完,便聚精會神的盯著寧遠的表情。
寧遠眼神微微浮現一縷心虛,“是嘛,為什麼沒吃?”
溫暖這一刻明白了許多。
她想到青年時期的猶梟,與那位老管家,和鏡子裏悲悲戚戚的自己。
溫暖眼底滿是譏諷的意味,兀自托腮,望著外麵的風景,不言不語。
寧遠見車子內氣氛沉悶,於是打開電台,收聽節目。
電台內的女主播正滔滔不決:“年輕有為的總統先生,向來是雷厲風行,鐵腕作風,昨日竟出乎全球意料外,竟決定火速大婚,與錢氏集團的孫女錢寧兒舉行大婚。”
寧遠迅速將電台關上。
溫暖:“他們要結婚了嘛?”
寧遠尷尬:“這、這個……”
她苦笑一聲:“我從以前等到現在,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任何得到他的一絲喜歡,就算是等了半年又如何呢。”
寧遠有點發懵,“半年?”
溫暖心底一冷。
猶梟和她約定半年的事情,連寧先生都不知道。
他太殘忍了,竟然想要讓她親眼見證他結婚。
——
溫暖到了公司,打卡簽到,剛剛踩在上班的線。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未完全恢複的身體,剛剛走了幾步便氣喘籲籲。
旁邊的同事們都在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討論。
“聽說今天席少光臨我們國-務-廳。”
“天啊,席少,你們別擋著我桌前,我可要好好化妝,等以後成為席家少奶奶,給你們一個人發一萬。”
“哎呦,你可算了吧,你要是能當上少奶奶,還不趕快花一萬割個雙眼皮。”
“哈哈哈哈……”
溫暖沒聽清楚她們在聊什麼,也沒多想。
隔了一個小時,她剛剛弄好表格,錢寧兒這才從門口姍姍來遲。
錢寧兒踩著恨天高,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雙手按在溫暖的桌麵上,“你是故意丟下我,給我難堪對嘛?”
溫暖麵無表情:“我沒有你那麼無聊。”
錢寧兒怒氣衝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霸占了梟,你恨我要與他結婚。”
溫暖咬著下唇,口腔內滿是鐵鏽,嘴唇噏動,終歸什麼也沒說。
或許錢寧兒說的沒錯,她確實嫉妒錢寧兒。
錢寧兒跺了跺腳:“昨天晚上你們說話,我聽到了。”
“……”
“半年之約?”錢寧兒滿懷惡意,“也就是騙騙你而已。”
溫暖所問非答:“之前你從我這裏搶走的那瓶藥,你有沒有吃?”
“你問這個幹嘛?”錢寧兒冷哼:“這幾天太忙了,今天我拿到辦公室了,我一會就去吃。”
“你不能吃,那藥你吃了會後悔的。”
“嗬,我看你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你管好自己吧,小女仆,夫人要吃什麼,不在你操心的範疇內。”
正在倆人交談之間。
門口窗戶倒映著光線落在男人麵上,桃色的薄唇格外的鮮亮,襯著那張白皙的俊臉,如同清空般溫和純淨,身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席慕澤眼眸裏滿是辦公桌上那清瘦的小兒。
一旁的總監見男人停住,小聲問道:“席少,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