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然不能接受,溫暖失去記憶的事實。
當醫生朝他滿懷歉意的說:“總統先生,夫人,如今……記憶隻有9歲。”
他很想要將這個庸醫丟出去。
“能恢複好嘛?”
醫生苦惱:“車禍造成夫人腦內有血塊壓迫到神經,如果淤血還未散去,擅自動手術,危險度很大。”
“……”
醫生小心翼翼:“目前要好好照料夫人,未來還是會有恢複的可能性。”
——
猶梟推開門,看著蜷縮在沙發角落裏的小兒,拚命將自己縮成一團。
“溫……猶暖。”
溫暖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磨磨蹭蹭的低垂腦袋。
安靜的房間,再次響起霸氣的低沉嗓音:“過來。”
她東摸摸,西摸摸,最後又玩著手指。
“猶暖!”
見拖延不了,她硬著頭皮抬頭,“哥哥。”
男人眉宇間猛然冷了幾分,卻依是那麼的俊美無雙,陰鷙的眼眸盯著她。
這個稱呼怎麼聽起來,他像是要殘毒幼齒少女的變-態。
“你在害怕我?”男人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帶著危險的嗓音。
溫暖微微輕顫。
“說話!”
“沒、沒有……”她一哆嗦,噙著淚水,可憐兮兮。
猶梟發覺到自己語氣太生硬,深呼吸,努力保持著和藹可親。
溫暖一直悄悄窺視著他的神色,發覺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心髒一疼。
“哇嗚嗚……”
猶梟手腳無措的看著哭泣的少女,慌慌張張的哄道:“你哭什麼?”
“嗚嗚,救命!媽咪……我要媽咪!”
猶梟皺緊眉頭。
她媽咪都死好多年了,人倒是沒有,骨灰倒是能挖出來。
他拚命解釋,還比劃幾下:“這裏沒有媽咪,隻有我。”
溫暖哭的更可憐,“嗚嗚嗚……我要媽咪,壞人!”
猶梟臉色鐵青。
壞人?
她在說他是壞人!?
寧遠輕咳兩聲,打破僵局:“先生,不如找點東西吸引下夫人的注意力。”
猶梟環顧四周,發覺隻有桌麵上擺放著幾本雜誌。
於是他拿起來,朝著她揮了揮。
一直哭泣的溫暖,呆呆的望著一眼雜誌,眼睛微微發亮,咿咿呀呀。
“要……要。”
猶梟笑著遞過去:“那你不能在哭咯。”
溫暖接過雜誌,專注的看著雜誌,再也沒有抬頭看著一旁的男人。
猶梟心情不好,在她眼中自己還不如一本雜誌?
他抬手搶過她手中的雜誌,嘩啦啦的翻看著雜誌。
裏麵不過是些風景照片,有什麼好看的,哪有他好看。
溫暖不知所措的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等著雜誌回來。
猶梟嫌棄的盯著雜誌,將雜誌丟到地上,“沒什麼好看的。”
溫暖緊張地看著地上雜誌,微微挪動,挪動……
“你敢坐在地上試試。”
“嗚嗚嗚……”
猶梟迅速將地上的雜誌撿起來,晃了晃,“過來這裏看。”
溫暖低垂著腦袋,朝旁邊挪了一小步。
抬頭,眼巴巴的望著他。
“再過來點。”男人不滿意。
溫暖又挪了一小步,可由於肌肉酸疼,便狼狽地朝猶梟倒下。
慌亂期間,她胡亂的支撐住雙手。
耳畔響起男人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