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呆呆的望著他,努力在他的麵上想要尋找到一絲暖意,可是隻有無盡的冰冷與漠然。
她躺在病床上,如今還是個病人,行動不便。
他冷眼旁觀看著她換衣服,還嘲諷她太狼狽,像是想要看她笑話般。
她從未感受到這種委屈,起身換衣服的動作,因為強忍著啜泣,手指不斷的手顫,一個手抖將頭上的紗布移位。
男人微眯眼睛,走到她麵前,麵上終於浮現擔憂:“真是的,換個衣服,都這般讓人擔心。”
他的手指幫著她扣上胸前紐扣,眼神淡如止水。
溫暖看著他幫著她叫了醫生過來,還一直保護與作祟,細心照料著她。
這一切,她像是在看電視劇中的畫麵,自身感受不到對方的暖意,像是注視著陌生人般茫然。
從門口走進來的醫生,清理好了傷口,又塗抹一次藥膏,重新為她裹好紗布。
私人飛機的轟鳴聲,在窗戶旁邊不斷響起。
猶梟打開落地窗,看著飛機連接到窗邊的鐵板,抱著她走上飛機內。
溫暖感受到他心髒的跳動,下意識的將耳朵愈發貼近他的胸口。
到了飛機內,她被男人放在座位上。
他雖然是吻了吻她的唇瓣,可卻第一次點到為止,蜻蜓點水般過後,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
她看到男人坐到一旁,剛剛那一切,都像是例行公事。
“我們……回家之後,我想要和你好好談一談。”溫暖小心翼翼的說道。
猶梟在一旁拿著一本雜誌,專注的研讀,目不斜視:“你爺爺一直聯係我,想要讓你回去住幾天,他很想念你,正好這些日子我也要加班,你回去陪爺爺住幾天吧。”
溫暖一時間有點呆住。
“你是想要趕走我嗎?”
男人淡淡微笑:“我怎麼會趕走你,你是我的妻子呀。”
溫暖望著男人,想要等到男人的其他回應,可他又低頭看著雜誌,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
她等了好久,可到下飛機之前,都沒有等到男人的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堆砌,讓她原本躁動的不安,逐漸平靜,安靜地宛如沉入八千裏的深海,深溺窒息。
之前他從未說過爺爺聯係她,卻在現在說出來,就算是她再笨,也能懂得他的意思。
如果他討厭自己,不用找藉口,隻要和她說清楚,她便不會就纏著他。
可他這般不上不下的態度,讓她賊心不死,仍舊貪戀著他的溫度。
私人飛機,停靠在距離溫老先生四合院的附近公園內的空曠空地。
猶梟攙扶著身體僵硬的溫暖,走下飛機。
溫爺爺聽到消息,早早就在這裏等著,見到他們出現,急匆匆的迎上去。
看到溫暖額頭上的紗布,有點驚訝地問道:“小暖,你額頭……這是怎麼了?”
溫暖勉強撐住笑意:“爺爺……還是姥爺?”
溫爺爺笑眯眯道:“我都聽習慣你叫我爺爺了,你還是叫我爺爺吧。”
“爺爺,我沒事,前幾天搬家,不小心撞到腦袋了。”溫暖扯了扯唇角。
溫爺爺目光落在一旁的猶梟身上,態度恭敬,話卻有點凜冽:“總統先生,我把小暖交給您,是希望您能照顧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