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在此刻,泣不成聲。
寧遠推開門,連忙問道:“醫生,先生的身體狀況如何?”
醫生低聲說道:“您放心,先生並沒有大礙,隻是有些腦震蕩,這期間要注意傷口不要感染。”
眾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又看著溫暖無助的站在猶梟麵前,紛紛找了個理由退散。
病房門關上後。
溫暖一動不動,眼角溢出淚水。
“過來。”猶梟慢條斯理的說道。
溫暖抬眼,一步一步走過來,抽抽噎噎的說道:“你終於醒了。”
看到她為自己哭的這麼傷心,猶梟心中有些意外。
溫暖坐在他旁邊,眼淚無法止住,哭的更凶:“嗚嗚……鐵柱,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保護我……”
猶梟薄唇微啟,眼底泛起波瀾,看到她哭的眼眶發紅,是很心疼的,但是心中卻也有幾分高興,他抬手,指腹抿去她眼角的淚珠,低聲溫柔的誘哄道:“我沒有出事,你不要自責了,別哭了。”
溫暖眼淚無法止住。
鐵柱不懂她的惶恐。
甚至她也不懂自己的變化,看到鐵柱受傷,她甚至比看到猶梟中彈時的恐慌感還要劇烈。
她根本不敢設想,鐵柱如果發生些意外,她該怎麼辦。
自從坐在車內,她一直假裝堅強,不願意暴露出脆弱和絕望。
直到此刻,與他獨處。
她終於可以發泄出委屈和不安。
“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猶梟撫摸著她的發絲,見她哭的這麼傷心,也顧不上身份桎梏,怎能不哄她。
再者說,他這輩子,就是習慣哄她的。
從小哄到大,這也成深入骨髓的習慣。
倆人相對無言,卻一個寵溺哄著,一個脆弱的嗚咽。
病房內的畫麵,無比和諧。
……
隔了一會,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醫生進來檢查。
檢查結果,猶梟有些發燒,如果不能迅速退燒的話,可能傷口會發炎感染。
護士遞過藥片,看著他服藥後,又調試針管,讓他繼續輸液。
溫暖一直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忙前忙後。
她小聲問道:“醫生,請問我能幫什麼嗎?”
醫生左思右想後,朝著她挑眉一笑,“剛好,這裏有個任務,需要您幫忙,別人還沒有辦法處理呢。”
溫暖聽到這裏,疑惑的問道:“什麼任務?”
醫生低笑著說道:“總統大人高燒不退,避免傷口發炎,您用酒精幫總統大人擦身子,迅速降溫吧。”
擦身……?
溫暖瞪圓眼眸。
猶梟原本想要幫她推脫,可看到她為難的眼神,還有窘迫的模樣,不禁被萌的心情愉悅。
醫生帶著幾分調侃意味:“夫人,這個工作,隻能您做了,不然別的護士幫他擦身子,您不得和我拚命呀。”
病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溫暖低垂腦袋,為難的咬著下唇。
鐵柱是假的總統,和她並不是夫妻關係。
剛剛心情緊張,一時間忘了這個。
但是……
現在冷靜下來,她看著鐵柱,糾結的說道:“這個……擦身,是需要脫光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