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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拓和林佳音婚宴的酒局,一群人硬是從下午喝到夜裏十點。
許久沒和高中同學見麵,鄭兆明讓陳大幾個喂了一晚上酒。喝到最後,鄭兆明直接趴在桌子不省人事。
一群人正愁著怎麼將鄭兆明送回家。
徐拓自作主張拿起鄭兆明的手機。
手機沒上鎖,手指一滑就將手機裏的聯係人顯示出來。
徐拓點開收藏夾裏的電話,裏麵隻存了一個號碼。
徐拓想也沒想,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提示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林佳音從一邊拿過鄭兆明的手機,從通訊錄中調出鄭兆明父母的電話。
“你忘了,兆明說他沒對象?你應該給他父母打電話。”
——
鄭兆明是被手機鈴聲話硬生生從睡眠中揪醒。
寂靜的屋子內,手機鈴聲不厭其煩的響著。
鄭兆明睜開眼那瞬頭疼欲裂,他忍著頭疼,跟著鈴聲走到沙發前,拿起上頭的外套,從中摸出手機。
鄭兆明本想點拒接,一看來電顯示來電人是鄭母,不情不願往綠色那邊點。
電話一接通,傳來鄭母軟兮兮的聲音,“兆明,今天不上班啊,晚上過來媽這吃飯,媽給你熬好湯。”
鄭兆明摸著額頭,恩恩啊啊應付鄭母。回憶著昨晚他是如何回到家。
直到鄭母絮絮叨叨說了一圈,鄭兆明愣是怎麼也想不起最後是怎麼回的家。
掛斷電話,鄭兆明聞了聞身上,不自覺皺起眉。
身上是沃了一夜的煙、酒和飯菜味。
他換下身上的衣服,走到床上抽出床單、枕巾,空調被,卷成一圈扔入髒衣桶。
鄭家和鄭兆明買下的公寓,以醫院為中心,鄭家在東頭,鄭兆明的公寓在西頭。
車開到鄭家所在的小區已是暮色四合。
鄭兆明泊好車,就近乘著停車場的電梯,摁下鄭家所在的樓層。
一進門,一股飯香味撲麵而來。
廚房響起嗒嗒嗒切菜聲,鄭父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看電視。
場景是一樣的場景,在鄭兆明搬出去住之前,家中總是鄭母忙上忙下,鄭父坐在沙發上喝茶。
看起來樣子安逸,也隻有等到真正做了醫生之後,才會曉得這份片刻的安逸都是平日裏爭分奪秒的工作熬下的。
半年多前,鄭兆明搬出去住,一家人約法三章,工作再忙,每月至少兩次要抽出時間回家聚一聚。
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鄭父放下手裏的遙控器,回頭對上正在換上拖鞋的鄭兆明,“回來了?”
“嗯。”鄭兆明點頭。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鄭兆明便拐進廚房見鄭母。
鄭父則繼續看他的電視。
父子倆一脈相承寡言少語的性格。
鄭兆明很好的繼承了鄭父端方的性格。從小到大, 也不需要父母過多的操心。
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基本上一點就通。
兒子的性格像極了自己,鄭父一半自豪,一半憂慮。
念書時,鄭父最關心的是鄭兆明的學業。工作後,兩人同在一個醫院上下班,雖然不是一個科室,鄭父額外之餘,總不完為鄭兆明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