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朋手中已多了一把劍,一把奇怪的劍。劍頸上多了兩把鋒利的半月形彎刀。隻見雪花飄飛的大地上空寒光閃燦,劍氣森森,無數星光滾動飛流。星光中鮮血飛濺,呲牙列嘴的頭顱在雪地上滾動。幾個雪人刹時間“砰砰------!”聲倒地。櫻紅的鮮血染紅飄飛的大雪,猶如片片楓葉撒落在雪地上。
十幾個大活人,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瞬間就從人世間消失了。生命就是這麼的短暫,這麼的脆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人世間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殺戮呢?郭小朋看著倒在雪地上的雪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惹了誰,又得罪了誰?為什麼會有人不顧這鑽心刺骨的嚴寒,埋藏在這雪地裏來自尋死路呢?
一個被哀轄長鞭卷到幾丈外的一棵大樹下的雪人還在吃力的掙紮著向前爬。
郭小朋飛身撲過去,用劍尖頂著他的後頸部。憤怒的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白衣人突然不動了,郭小朋連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氣憤的一腳踢翻了白衣人。隻見他口角流血,原來他已咬舌自盡了。
郭小朋悶悶不樂的回到馬車前,招呼袁大叔上車,繼續趕路。
袁轄是郭金成的一個忠實仆人,他是看著郭小朋長大的。對這個天資聰明的小主人,他十分喜愛。他已年過五十,沒結婚育子。在郭家從不多言。對主人,他隻是一味的服從。因為他這條命是郭金成救回來的。
郭小朋很小就聽爹爹說過:袁大叔曾經也是江湖中名嘈一時的英雄人物。
在一次與仇家的搏殺中,他身負重傷,正當仇家舉起大刀要砍下他的頭顱時,被路過的郭金成救下。從此,袁轄便歸於郭金成門下。
五年前,郭小朋到塞外學藝,郭金成便叫袁轄陪同前往,負責照顧郭小朋的生活起居,袁轄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一樣對郭小朋無微不至,盡管他沒做過父親。郭小朋對這個敦厚的長輩十分尊敬。袁轄見郭小朋悶悶不樂,便開聲道:
“少爺,看來,我們這一路上是不可能清靜的了。似乎有人已經盯上了我們,咱們要有思想準備啊!”
郭小朋道:
“我們剛從塞外回來,還沒走到八百裏路。我們又沒得罪過任何人,這些來路不明的人為什麼要加害我們呢?剛才我正想向那個受傷的白衣人問個明白,沒想到那個家夥咬舌自盡了。這就說明了是有人指使他們幹的。不管了,我們還是趕路吧,看他們還有什麼新花樣。咱們接著便是了!”
郭小朋說完便跳上車躺下了,繼續用心的修磨著他那漂亮的手指甲。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口中還吹起了小調。
風小了,雪已停。天空變得特別的高,一片藍天罩著潔白的大地。燦爛的陽光照得白雪晶晶閃亮。
馬車一陣飛奔疾馳,來到了一座大山腳下。靠著山腳的岩壁,有一排用特大的木柱支撐起來的木屋,木屋離地麵約有一丈多高。雪花被風吹到木屋下和外麵的大地一樣積滿了約尺餘厚的白雪。一條高細的木柱聳立在屋前,木柱上端那塊迎風飄展的大紅緞布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酒”字周圍繞了一個大黃圈,特別的顯眼。讓人遠遠一看,便知到是一家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