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躁的情緒波動被德鸝看在眼裏,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
“能不無聊嗎?想到外麵有很多的事需要做,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都是犯罪。”
“那你辦理出院手續啊。”
“我可以出院嗎?”
“當然了,你不會以為警方把你禁錮在醫院裏吧?”德鸝笑著說道。
我倒是不怕被警方禁錮,真的那麼做的話,高朋最是喜歡了,他勝訴的條件就多了一條非常堅挺的理由,但是現在出院非常的不合適,主要是梅蘭達不在,我很想她。
在醫院裏住著主要是寂寞,安全沒有任何的問題,病房外麵至少有三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保護,到了晚上,保護的人增加到五名,德鸝回去休息。
我這邊的情況嶽勝幾個人都知道,我不讓他們來醫院是因為怕警察找到他們做破案的口子。
嶽勝他們身上有違禁品,火力最差的的是手槍,還有長槍和手雷,我不能每一次臨到行動的時候才給他們分發武器,因此這些人的手裏都有違法的東西,吳寶鳳傳達我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處理一下不幹淨的裝備。
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被一聲異響驚醒,我猛地坐起來。
警方派來的五個人有一個在病房裏,躺在靠外的床上,我的病房是一個單間,警察休息占據的是給陪護的家屬的床,另外兩個警察在病房外麵的走廊裏值班,沒有床,隻有坐在靠牆的長椅上,由於走廊的環境艱苦,四個人分成兩個班,前半夜後半夜。
聽到異響之後,我警覺地喊了一聲:“誰呀?誰在外麵?”
值班的警察醒了過來,跟著叫道:“陸大勇,小高,你們在嗎?”
外麵的人沒有回應,值班的警察立刻掏槍,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警察不動了,我正要催催他,這才發現自己也不能動了,嘴巴張不開。
心裏麵非常吃驚,我對自己叫了聲:“完蛋了,這是神仙的手段,定身符。”
立刻發現不是定身符,即使我沒有經曆過被定身符定身的經驗,但是也知道,就在我不能動的時候,頸動脈的位置被一股大力打擊了一下。
分明是被人襲擊了,我心裏更加恐懼,看來沒病裝病果然是有報應的,如果今天就出院,就不會這麼倒黴了。
襲擊我的是人還是鬼?
千萬不要是從惡鬼道穿越來的鬼神。
我心裏把神通廣大的如來佛主、鬥戰神佛、觀世音菩薩、真主、太上老君、耶穌大神、上帝等等中外神仙挨個跪拜了一遍,小烏龜更是千呼萬喚,但是沒有人來拯救我。
然後我動了,不是自己能活動了,而是被一個人背了起來,但是我看不到有人在,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非常的恐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背我的人身體很軟,很暖,從我距離地麵的高度,還有身下的人的身體傳遞的各種數據分析,不像是從惡鬼道來的怪物,很可能是修羅道來的另一種“人”。
接著下樓,它竟然不走電梯,而是順著放火通道的步梯向下走。
下去一層,這個人就要歇一歇,我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人是一個孩子嗎?
竟然被一個孩子給“綁票”了,我,死不瞑目啊!
我住在三樓,不算太高,這個時候我倒是希望住院部的大樓越高越好,累死下麵扛著我走的人。
放火通道沒有人經過,尤其在黑夜裏更是寂靜,我就像是漂浮在空氣裏一樣移動,遇到了人也會認為我是半夜三更出來害人的鬼神。
到了一樓的拐角閃出一個套著灰色兜帽的年輕男子,低低說了句話,背著我的人回了一句話。
我這才聽出來,背著我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個聲音清脆的女人。
難怪身體很軟很暖,力氣很小。
背我的女怪物是修羅道來的,接應的男子卻是歐洲人的麵相,難道是人間跟修羅道發生了勾結?目的是毀滅我們的世界?
我心裏胡亂猜疑,不明朗的前景愈發感到恐懼。
男子接過我,走的飛快,他的力氣好大,一樓有人經過,看到了我被扛著走,有人問道:“他怎麼啦?”
帶著兜帽的人回答:“喝醉了。”他竟然會說漢語。
“是個酒鬼啊?怎麼不去搶救?”
“醉死了。”
“死了不等殯儀館的車拉嗎?”
“去你媽的。”
“咦!你怎麼罵人?啥素質?”路人大怒。
兜帽男子按了一下遙控器,一輛車發出滴滴滴的回應聲。
路人追了幾步,發現兜帽男子沒再繼續對罵,也就沒再追究,罵罵咧咧走了。
此人後來成為我被綁架的重要證人,如果不是他的證詞,警方還以為我畏罪潛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