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羅紫蘭提供的信息,我和德鸝、伊莎貝爾三個人來到羊城北郊的一棟別墅。
雖然是下午一點,陽光炙熱的時候,停車場裏麵依舊擺放著數十輛豪車,看來已經有人先一步來到了。
古董熱發起是有原因的,自從十六年前有人淘到了一個宋代的青花瓷掙了七千多萬之後,在炒作的圈子裏流傳非常廣,很多人熱衷於淘弄古董珍玩。
德鸝把一張大紅的請柬交給保安,順利進入別墅。
別墅的一樓到四樓的走廊、樓梯、房間裏擺滿了有編號的物品,看上去都是古色古香、年代久遠的古董。
我和德鸝的組合稱得上靚麗,尤其是德鸝穿著短褲,修長筆直的雙腿簡直就是男人最有殺傷力的武器,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看過來,我對德鸝的爸爸禁止女兒穿短褲的想法有了深刻的體會,換做是我的女兒也不會讓她穿著這麼暴露。
時光之匙裝在一個皮套子裏,我在一樓的大廳轉了一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就用時光之匙碰觸古董,讓我失望的是,一連看過二十多件物品,竟然都是高仿,也就是贗品,沒有一件是真的。
我心想:“陸貞迅啊,你不會是假借著破產的名義要賣出這些假古董吧?簡直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嘛,你忽悠別人也就罷了,結果羅紫蘭相信了,還把我忽悠來。”
順著樓梯來到二樓,這裏的物品有一些久遠,是清朝的時期,大都是鼻煙壺和訓練獵鷹的皮具,盡管屬於古董,卻不是很珍貴。
三樓的物品半真半假,但是年代更加久遠,有一些元明時期的字畫,我看好了一張唐寅的字畫和鄭板橋的水墨山水,經過時光之匙的驗證,的確是唐寅親筆寫成的詩詞,唐寅揮灑自如,瀟灑風流,鄭板橋老爺子的小眼睛、花白胡須曆曆在目,看上去就是一個脾氣倔強的老人。
我對德鸝說道:“你爸爸喜歡字畫嗎?”
“切,他那個大老粗,就喜歡喝酒。”說完,德鸝醒悟過來,改口說道:“我姥爺是書畫家,喜歡字畫之類的珍品。”
貌似德鸝的姥爺是機械廠的車工,幹了一輩子車床零件的打磨,啥時候成了舞文弄墨的文人了?
我指著看上去還不錯的字畫說道:“你把這兩個買下來,不會吃虧的。”
德鸝看了看標價,臉色一沉說道:“常南,你耍我吧?賣了我都買不起。”
“那你賣嗎?我買你。”
“賣你個頭,老娘早就是你的人了,趕緊給錢。”
德鸝肆無忌憚地說話,聲音有點大,不遠處幾個探頭探腦的男人盯在德鸝身上最美的幾個位置上,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急忙說道:“你小點聲,啥時候賣給我了?不造謠能死。”
我做出極為不滿的態度地對服務員說道:“這兩件給我包起來,一會兒走的時候算賬,”
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杏眼桃腮的男人,用杏眼桃腮本來是形容女人的姿色,放在男人身上有點不合適,但是他長得很像是女人,眉目間有女人的特征。
陌生的男子說道:“小兄弟,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好漂亮的雙腿,是舞蹈學校出來的嗎?”
我笑道:“你看走眼了,她是刑警。”
男人吃了一驚,馬上拍手笑道:“我知道了,製服誘惑,小兄弟的品味高的很,你要的字畫我來付錢,女朋友借我用用。”
女朋友還有借用的?
我哼了一聲說道:“你誰呀?連警察都敢借用,想進去接受再教育吧?”
接受再教育是道上的黑話,意思是進入監獄裏學一學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