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城堡裏之後,伊莎貝爾端來食物,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立刻進入浴池洗澡,然後睡了一覺。
夏誌等人已經早兩天來到,把整個城堡檢查一遍,主要是防止有密道什麼的戰爭設施,半夜裏飛出蝙蝠。
這座城堡花了四千九百萬歐元,也是一個很費錢的資產。
養足了精神,我拿出一批武器放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
門口的錢甸彙報道:“南哥,大使館來人有事談。”
“請進。”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迎出去。
隻有三位客人,一輛奔馳車子停在門前,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個留著五號頭的年輕女人。
為首的男人三十六七歲,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看到我之後,揚起手打了個哈哈說道:“常董事長,才接到你來海牙的通知,不好意思啊!沒去機場迎接,失禮失禮。”
我急忙伸出雙手跟客人握了握說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個草民而已,有勞了,請到客廳坐。”
我稍稍領先一步在前麵躬身引路,看到伊莎貝爾下樓,連忙喊道:“去給客人沏茶。”
那名男子看到了伊莎貝爾,問我:“這位女士是?”
“哦!是仆人。”我應付了一句,真不敢說是奴隸。
“我怎麼看她像是伊莎貝爾家族的小公主?”
我吃了一驚,回道:“您看錯了。”
“哦!伊莎貝爾。”這個男人不受欺騙,竟然喊了出來,但是伊莎貝爾僅僅回頭看了一眼,沒有搭理他。
“也許我真的看錯了。”男子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衣襟說道。
進入客廳,為首的男子說道:“我叫梁棠,是中國駐荷蘭的大使,這位是參讚王瑉,一等秘書古瑤。”
隨著梁棠的介紹,我一一跟客人握手,王瑉的手比較粗糙,不像是做文職的人,古瑤的身份我了解一些,一等秘書不是秘書的職務,而是辦事員的意思。
古瑤比較冷淡,在我認識的人裏麵跟冷霜差不多,看到誰都像是誰欠了她幾萬元一樣,不會笑。
簡單寒暄之後,在半圓形的沙發裏坐下來,梁棠開口說道:“常董事長,你來海牙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代表著我們的國家,代表著民族。”
旁邊的夏誌等人聽到國家、民族的詞語立刻挺直了腰板,打起精神來,他們這些當兵出身的人身上有一股子勁兒,隻要說為了國家,哪怕是死也要衝鋒,我很是無語,這就是圈子的不同,社會價值觀也不相同。
我不太好反駁梁棠的話,點頭讚成說道:“是啊!咱們國家太軟了,沒法子保護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我隻好陪著日本人玩玩。”
梁棠正要說話,古瑤忽然冒出一句:“你這人啥素質啊?誰軟了?走,出去練練。”
“古瑤,別說話。”梁棠惱怒地斥責道,然後對我說道:“常南,咱們都是中國人,有意見回家說去,在國外就要團結一致,你的態度很有問題,這一次我們是想幫你的,不是來打擊你的,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哼了一聲,心裏好受了一些。
梁棠繼續說道:“以前日本大使館刁難你了,隻是提出了譴責,我們沒出麵是因為沒有必要跟他們打嘴仗,由於事情發生了變化,現在不同以前了,法律是直接觸動利益的行為,我們不能坐視不理,無論是站在民族主權還是國家利益上,有義務也有誠意伸出手幫助你,不管是你要人還是要錢,我們絕無二話,你要牢牢記住了,中國人隻有站起來,別人才能看得見你,我們不但要站起來,還得疊羅漢一樣團結起來,讓外國人學會尊重我們,自立自強不是一句空話,而是表現在具體的每一件事上麵。”
我趕緊說道:“謝謝,謝謝梁大使的支持,謝謝兩位。”我瞅了古瑤一眼,發現她不屑地避開我的眼睛,心裏納悶:“我沒得罪你呀,你跟我甩臉子幹啥?”
梁棠很滿意我的態度,說道:“既然咱們有了共識,那就說說案子的問題,我先表明一下立場,案子的輸贏並不重要,即使是你輸了,我們同樣是支持你的,不會因為案子的輸贏改變對你的支支持。”
我苦笑著說道:“這個案子來得非常莫名其妙,我承認,由於貪玩,在大海裏越境了,進入過日本的領海,但是他們誣陷我偷了東西,簡直就是耍流氓,我是一個很誠實的商人,做生意最講究誠信,從來沒有欺騙過別人,更不要說去偷東西了,一開始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想,咱跟日本人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咱們是泱泱大國,他是島國小民,見識粗鄙,能讓一步我絕對不會進一步的,因此我出國避開了日本人的鋒芒,不能跟瘋狗一般見識,誰知道瘋狗咬人很痛的,他們竟然起訴了我。”
梁棠一邊聽一邊點頭,古瑤卻說道:“你老實?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流氓的人,那你說,天皇的尿壺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髒兮兮的內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