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
“子承,今日朝上君上突然要朝臣推一位善守的將領領軍戍邊,看來似是邊疆不穩啊。”
“邊疆不穩,為何我們事先未曾得到任何消息。”
“這倒也怪不得長翎,長翎人數總共不過數千,秦國地域遼闊怕也鞭長莫及啊。”
“顧叔,子承看來如今秦國相對安穩也就罷了,若來年戰火驟起,如此消息閉塞,怕是會誤事,這擴充勢力勢在必行。”
“子承所言有理,隻是所費錢款頗巨,傾全府之力,也差之甚遠啊。”
“顧叔,不必憂慮,錢款之事,我會想法解決。”
“恩,我聽聞華言前日把你惹哭了,若他有不妥,子承盡管責罰,不必手軟。”
“咳咳,好的”
顧叔,就是秦奉常顧伯,撫養我長大,待我如親兒,得知華言與我在一起之後,更是樂得不行,我們是一家人。
“稟公子,那朝玉已從叔陽伯府上離開,正在返回驛站的途中。”
“去,待他行至偏僻無人處,將他暗中綁來,往現場丟具死屍。”
“諾”
馬車中
“還有多久可到驛站。”一道黯啞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
“公子,快了。”回答他是一個小倌叫梁嚴,也從陳國來,他心疼公子,卻實在人微言輕,能做的不過是為他駕馬,其餘不過是在貴人離開後,送上幹淨的衣衫,如此而已。
他本是一國的公子啊,他原本應該站在高處俯視眾人,如今到底剩下些什麼。至今他都忘不了,第一位將領離開公子營帳後,公子眼中的灰敗,和他輕輕拉起衣衫後,顫聲和他說“若不是母後苦苦求我活下去,我早就死了。可我如今活著,為什麼比死還難受,啊?小嚴,你告訴我。”
馬車剛轉進小巷,便有一隊黑衣人衝了過來,脖頸微涼,什麼也不知了,在如今啊,人命便是如此輕賤,公子.....小嚴先走一步。
顧府
“你叫什麼”
他再睜眼便是一處樓閣中,麵前站了位華服少年,眉目卻是十分漂亮。似是見過,在。。。
“在君上盛宴上,我們有一麵之緣,你真名叫什麼?”
是了,那天他看我的眼神中幹淨又帶著悲涼,卻是多年未曾見這樣的目光了
“華彥”
“唔?華言?”
“彥”
“美士為彥,陳華彥,你父君到起得好名字。”
他笑得清淺卻傷人。
“公子要我做什麼?公子年歲尚幼吧”
“我不是,要你要你….你可走可留的”
“我如今孤身一人,並無處可去,隻不知留下來又能做什麼?”
“你權且住下吧,就住在汀雪居罷,到時枝娘自會領你前去。”
枝娘,是照顧子承的侍女,從宋國同公子一同來到秦,忠心可靠。
“對了,自今日起你就叫回你本名,朝玉這名字本也不配你,你且去罷。”
“等等,我想問公子一句,為何?”
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
“我是瞧上你美貌了。”言畢,轉身離開
華彥愣了愣,笑了笑。
“公子,隨我來。”一年歲二十五六的侍女躬身相請。
“恩,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是秦奉常之子,姓顧名子承。”別的不複多言
臨淵閣
“你領了一男子進府?”
“然,怎麼?”
“他來路不明,許是是敵非友,你怎可輕易相信。”顯然華言生氣了。
“我派長翎查過了,他並無問題。華言,你多慮了。”
“那你為何讓他住汀雪居,那是我小時候的住所,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抿嘴偷笑,華言他顯然是醋了。“長大後,我便和你宿這裏啦,那裏空著也是空著。”
“那也不行,他一個伶人留下也就罷了,怎能宿在我們府中,傳出去成何體統。顧子承,你莫要得寸進尺”
華言是一貫的優雅淡然的,如今這般生氣卻是少見的,不過我卻愛極了他這樣子。湊過去趴進他懷裏,顯然他在氣頭上不肯抱我,我偏不,硬擠進去,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華言雖生氣,卻也怕我掉下來,連忙用手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