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瞧了瞧門牌號,又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沒錯就是這裏。
眼前是一座洋氣的四層小樓,周圍環繞著寬闊的圍牆,在這一片低矮的平房區顯得鶴立雞群。門前停了幾輛豪華車,有奔馳,寶馬,奧迪。
劉飛按下門鈴。院子裏響起急促的犬吠聲。
一個滿臉堆笑,恭恭敬敬的年輕人打開了門。看了劉飛一眼,又伸長腦袋打量了一下劉飛身後,立馬就拉長了臉。
“什麼事?”年輕人厲聲問道。
“送東西。”
“不像快遞公司的人啊?”
“有人托我送一樣東西給這裏的主人。”劉飛指了指包上的新月標誌。
年輕人臉色急變,用力想要關門,門卻紋絲不動,原來劉飛一隻手已把門撐住。
“新月幫的打上門了!”年輕人一邊後退一邊高喊。
院子不小,兩邊的花壇種了些花花草草,兩隻高大的狼狗正鎖在柱子上衝著劉飛狂叫。五個黑衣人拿著一尺長的砍刀從廳裏衝了出來,後麵還跟了一個威嚴的中年人。
“漢人,還是一個,值得大喊大叫嗎?”中年人對開門的訓道。
“新月幫沒有漢人,你是誰?來這幹什麼?”中年人轉過頭盯著劉飛。
“隻是來送東西的。”劉飛淡然道。
“是買買提交給你的嗎?”
“好像是吧。”劉飛慫慫肩。
“現在你原樣走出去還來得及。”
“我答應他要把東西送到。”劉飛無動於衷。
“那你就代勞打開看看吧。”中年人指了指包。
劉飛環視了一下四周,一群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劉飛歎了口氣,撕開膠布。一陣臭味撲鼻而來,原來是一坨幹牛糞。劉飛幹嘔了一聲,手一抖,包掉在地上。
“看來這一趟你是挺倒黴的。跟維族人混在一起,你就是漢奸!不僅他們不待見你,我們也要替漢人清理門戶。”中年人不怒反笑。
中年人使了個眼色,一個壯漢揮刀朝劉飛胳膊砍去,刀勢又快又急。劉飛轉腳,側身,右手捏住他的手腕一帶,壯漢的頭自動向劉飛抬起的右腿撞去。“砰”壯漢鼻子都撞歪了,更可憐的是好巧不巧他的臉撲在地上的牛屎粑,躺在那起不來了。
“一起上!”中年人眼神一縮。
四把刀從不同的角度向劉飛頭上罩去,打手們知道碰上硬紮子,留手不得。
“砰砰砰砰”間不容發的四拳,中年人就看到四個手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以劉飛為圓心,就像剛剛是盛開了花骨朵。劉飛動作太快,躲刀,揮拳一氣嗬成。
“汪”兩條咧著牙半人高的大狼狗猛衝著向劉飛襲來,劉飛剛抬起頭,狗嘴已離自己的臉不到半米遠,原來是開門的青年看情勢不對,來了個關門放狗。
“砰”劉飛一手摜著一個狗頭,順勢把它倆猛撞在一起,那氣勢就像高速路上的車禍現場。
“嗚嗚”兩條狗爬起來悻悻的跑開了。
“看來今天是他們太倒黴了。”劉飛對中年人笑了笑。
“你是漢人,為什麼要跟維族的渣渣混在一起?你不知道現在維漢兩立,勢同水火嗎?”中年人退了幾步,指著劉飛叫道。
“有那麼嚴重嗎?我看大家挺團結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維族人天生就是反骨仔,自古搞分裂就沒停止過。愚昧無知,從來都不懂得學習;懶惰偷竊,隻想占有別人的東西;神神叨叨,思想永遠停留在中世紀。這樣的民族就是劣等民族,早就應該被淘汰了。”中年人語氣又快又急。
“至少人家夠團結,夠犧牲。”
“團結?他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能湊在一起相安無事。一旦有了好處,就互相往死裏整。沒看到現在中東是什麼了亂攤子嗎?我們漢人切莫胳膊肘往外拐,他們給你什麼好處,我史某人雙倍給你!”中年人好心相勸。
“我不是大漢族主義者。我說過我隻是來送東西的,況且他們什麼好處都沒給我。”劉飛摸摸鼻子。
“真的嗎?”
“走的時候他好像要我帶回去一塊和田玉,他說是你借他的沒還。”劉飛感覺自己是來討債的。
“媽的,明明是他輸給我的,還說是借的。”中年人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領口,好半天才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玉佩。
“這可是好東西,三千年前的古物,誰看了都會動心!”中年人愛惜的摸著玉佩,別有用心的對劉飛說道。
“再好的東西都沒命重要。”劉飛語氣冰冷。
中年人臉色變了幾變,隻好把玉遞給劉飛。玉如羊脂,觸手溫潤,表麵圓滑,像經過無數人把玩過一樣。
“謝了!”劉飛倒退著出門。
“兄弟,快走!”艾沙剛好駕了輛車飛馳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