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沒事。”文謙安慰二姐,醫生已經等在了一邊,準備為文謙處理傷口。
“二姐,你今天一定是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這裏有醫生在,你就放心好了,我身體好,養個一兩天就好了。”文謙為二姐擦掉眼角的淚水,在下人的攙扶下隨醫生回房處理傷口去了。
“孟先生,你背上的傷口被水泡過,雖然事後用藥品處理過,但傷口還是有感染的跡象,以後是會留下疤痕的。”醫生察看了文謙的傷口,實事求是的說。
“會留疤嗎?有沒有去疤痕有效的藥,給我開幾瓶吧。”文謙的聲音沒有起伏,他現在想的是碎玉身上比自己要深很多的傷口,怕是一定會留下疤痕吧,還有她手臂上的槍傷,會跟著她一輩子的,那個外表柔軟的女人有一顆強悍堅韌的內心,秦家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家族啊,連一個外表秀氣的女兒都這樣深藏不漏。
“隻要孟先生好好用藥,相信不久就會好起來的。”處理了傷口,文謙趴在床上休息,聽到醫生和二姐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聽著二姐在屋裏收拾東西和吩咐下人熬粥的聲音,文謙心神一鬆,很快也就睡了過去。
“你說你這像話嗎,你照照鏡子,除了你這張臉還是完好的,身上留了多少的傷疤!”冷秋站在床邊數落碎玉,清清坐在碎玉身邊抹眼淚。
“好了,我累了,讓我睡一會吧,清清,把你冷秋哥哥帶下去吃飯也好、看電影也好、去打架也好,總之,今天我不要再見到他。”清清看姐姐實在是很累了,就聽話的把冷秋拉走了,冷秋看著清清哭的那麼可憐,歎口氣,瞪一眼碎玉,順從的跟著清清離開了。
“疼嗎?”迷迷糊糊的,碎玉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掌拂過自己的臉龐,睜開眼,就看到秦放拄著拐杖坐在床邊。
“爸爸,讓你受驚了!”碎玉剛想坐起來,一下子扯痛了背上的傷口。
“還亂動!”秦放生氣。
“爸爸,我沒事的。”握緊父親的手,碎玉安慰。
“司機冷秋已經抓回來了,是你四叔下的手。”
“沒讓四叔察覺吧。”
“放心吧,冷秋辦事向來穩妥。”
“先放著吧,等我傷好了再說。”
“你養著,讓冷秋去辦就行了,光明正大的不行,暗地裏使絆子冷秋可是行家。”
“不要下手太狠了,隻抓住四叔,四叔的家人,送他們離開上海吧。”
“心軟不足以成大事!”
“爸爸,我不想成大事,現在山河飄零,我們實在不能在這些事情上流太多血,再說,四叔也是一時糊塗,他隻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罷了。”
“隨你吧,爸爸年紀大了,現在上海是你們的天下,你想怎麼做,爸爸都支持你。”拍拍碎玉的手臂,看著渾身傷痕的女兒睡去,秦放看著放在梳妝台上的全家福出神,雲兒啊,我們的女兒長的真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