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寧心旋律,隻看她紅唇輕啟
“昨夜同門雲集推杯又換盞,
今朝茶涼酒寒豪言成笑談。
半生累,盡徒然。
碑文完美有誰看?
隱居山水之間誓與浮名散。
湖畔青石板上一把油紙傘,
旅人停步折花淋濕了綢緞。
滿樹玉瓣多傲然,
江南煙雨卻癡纏。
花飛雨追一如塵緣理還亂。
落花雨,
你飄搖的美麗,
花香氤,
把往日情勾起。
我願意,
化浮萍躺湖心。
隻陪你,
泛歲月的漣漪。。。。
古木檀香小築經文頌得緩,
錦服華裳一炬粗袖如心寬,
林中撫琴曲委婉,
群山聽懂我悲觀。
淚如雨落才知過往剪不斷。
落花雨,
你飄搖的美麗。
花香氤,
把往日情勾起。
我願意,
化浮萍躺湖心。
隻陪你,
泛歲月的漣漪。
落花雨,
你飄搖在天地。
晚風急,
吹皺芳華太無情。
我願意,
化流沙躺湖堤。
隻陪你,
共侯春夏的輪替。
落花雨,誰深藏山水裏,
落花雨,誰深藏在我心。”
一曲畢,她不說話,殘紅也隻是看著紫色花陰間的她,並無動靜。她的神思已飄遠,在那山花之間,流水之畔,在那人身旁,即使他早已知道他與她是不可能,但他依舊忍不住在她身邊駐足,隻為她三月陽春般的暖笑,為那一抹牽動心魂的藍色倩影。她的捉弄,拿他說笑,頤指氣使的讓他跑腿,氣得他咬牙切齒,他也甘之如飴。
她剛救起他的時候,時常去醫館之中看望他,給他講許多的笑話,給他打氣,鼓舞他。那時候多好,隻有她與他,一起策馬奔騰,肆意玩笑,暢快喝酒。從何時起,她對那人的心思已經如此之深?
此時,一隻嫩黃的蝴蝶飛舞縈繞在她青蔥的指尖,久久不去。輕輕一吻,她回了神,看著指尖的蝶兒淺笑。回眸,殘紅已在躺椅上睡著,白皙的皮膚,俊郎五官,紅衣如火,長發如墨,好個俊美逼人美男子。
左雪曦進了裏屋,拿了件披風出來,輕蓋在他身上。
忽然他睜開眸子,一把將左雪曦拉進懷裏。
“殘紅,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左雪曦驚慌失措,掙紮著讓殘紅放開她。
“阿曦,我知道你心裏有他,我不知道我差在哪裏,我在你身邊,你卻看不見我,他縹緲無蹤你卻心裏有他,我不願勉強你,隻是我不甘心啊,阿曦,我不甘心啊。”
殘紅低聲說道,左雪曦身體卻一點一點的僵硬,她竟不知,他對她的心思已如此深。她更不知她的心思,他看得透。
“殘紅,放開我。”
“阿曦,我隻想抱抱你,什麼也不會做。”
靜默了許久。
“好吧。”
左雪曦就那樣彎著腰僵硬的身子任殘紅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殘紅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