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雪兒倒是比旁人了解得多。”鳳眼彎成一個月牙的弧度,望著眺望遠處的左雪曦。
“沒事別笑得比女人還好看。”左雪曦眯著眼望著他道。
“會招來狂蜂浪蝶的。”在慕容瑾月就欲開口之際,左雪曦緩緩的補上一刀。
“這不就因為我的笑容,把你招來了?雪兒是蜂?還是蝶?”那清淺的笑容,不禁讓左雪曦心頭一跳。
“我若是蜂,你就是那朵開爛的野花!”
“這樣也無不好,一輩子圍著我打轉兒。”
“你吃藥沒?”
“嗯?”
“怎麼天高氣朗,夜色寧靜的說起胡話來了?”
慕容瑾月低著頭不說話。
“雪兒,我,可能要出去很久。你要照顧好自己。”
突如其來的靜默,讓左雪曦很壓抑。
“去哪兒。”左雪曦垂下眼睫,抿唇道。
“遠方。”他道。
“好,我不追問你,你切記珍重珍重。”叮囑後,便靜了,默默的不說話。
“雪兒,天階夜色涼如水,不要辜負了如此月色,走,帶你找好酒去。”話畢,便拉起左雪曦足尖輕點,向前飄去。
前邊是懸崖!
雖然自己輕功不錯,但畢竟是懸高萬丈的雲夭涯,腿肚還是有些發顫。
“怕了?”頭頂傳來慕容瑾月溫柔的嗓音。
“不怕。”話剛說完,慕容瑾月已將左雪曦攬在懷中,一躍而下,他寬大的衣袖,擋住了吹在她身上淩厲的風。
“喂,慕容瑾月,你怎麼占我便宜?”左雪曦在他懷中嘟囔著。
“嗯?嗬嗬。”慕容瑾月聽見她的嘟囔以後,將袖子移開些許,淩厲的風頓時便刮在左雪曦臉上。
“嘶!”左雪曦立刻被吹得呲牙咧嘴的。
“嗬嗬嗬。。”慕容瑾月又將左雪曦的臉遮住,瞬間溫暖了下來。
“慕容瑾月,你給我記著!”
“好,聽雪兒的話,記著。”慕容瑾月聲色愉悅道。
左雪曦這下安安分分的待在慕容瑾月懷中,聞著他身上的淡淡的曼珠沙華香,不說話。
那一夜,他帶她去了雲夭涯底,那是一片紅梅林,林中他埋了染紅醉,那是梅花和著雪水釀的酒。格外清冽舒暢。
喝著酒,賞著月色下結了冰的紅梅,一朵朵,一簇簇,琉璃一般的世界,晶瑩剔透。
後來,他走了,白衣一躍,便飄去了遠方,空餘下滿地曼珠沙華的香,而那一鴻白色的身影,無跡,無蹤。
回過神來,紫鳶臉上的的綠豆膜已經到了時間,招呼眾人來到跟前,看她取下綠豆膜。
“姑娘們,記住,取的時候注意不要弄進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裏,全部取下來之後,用溫水輕輕的拍打臉,最後用溫熱的帕子將臉擦幹淨就可以了。”
做完一係列護理之後,便讓眾人上前看看紫鳶的臉。
“咦,紫鳶姐姐的臉便得白白嫩嫩的。”
“是啊,之前那些黑黑的灰塵也不見了。”
“整個臉都滑滑的哎。”
“我也要快點學會,我就可以自己敷了。”
鶯鶯燕燕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左雪曦笑了,若是將前生那些直接打玻尿酸,打瘦臉針,整容,給她們看,估計會瘋狂了。
複又想起前生那些事,爸,媽,還有,莫寒,又是一陣淡淡的將心裹住一般的下沉。
現在自己已然是左雪曦,爹是當朝丞相,娘十多年來一直昏迷,哥哥在南暖未歸。隻是壞到最壞,隻能轉好,一點一點的去逆轉困境吧。
“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奇思。”殘紅在一旁開口道。剛才她那一瞬的感傷他覺察到了,隻是,他不懂。
“你猜?你沒發現,如果成天跟我待在一起你就會聰明一些。如果你自己一個人就會蠢一點?”
“左雪曦!你不說話會死?”殘紅抓狂了!
“會瘋。”左雪曦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你!我要撂挑子不幹了!”殘紅徹徹底底的怒了!直接威脅道。
“真不幹了?”左雪曦看著他。
“哼!”殘紅更是一臉不屑的抱著胳膊睥睨著左雪曦。
“好,那我得將暮初染找來,給我跑腿,相信他會很樂意的。”左雪曦更是愜意的喝著茶。
“嘎巴嘎巴。。。”
殘紅轉過脖子來瞪著左雪曦。
“我幹!!!”咆哮完之後,殘紅的臉和鍋底有一拚了。暮初染那個欠扁的家夥,三番兩次想取代他在阿曦身邊,幸虧被他及時察覺,否則。。。
“好啦!來來來,我也給你做個綠豆膜,別生氣了,生氣會老的快。”
讓姑娘們自己練習以後,又給殘紅護理了皮膚之後,便著手改這紅顏如玉園子裏的格局。殘紅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