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買了幾斤桔子拎到我的病床前,坐在床邊給我剝桔子吃。她剝了一片塞到我嘴巴裏麵,笑著說:“讓你多嘴,現在後悔了吧?”切,誰知道隨便說說的話,還真的得罪那什麼橋鎮童子了,難道真的是神仙?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神仙啊。蘇陌又將一片桔子塞到我的嘴巴裏麵,說:“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嘴了。作為一名學法術的人,應該有這樣的常識。國內有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不是每一個都能位列仙班的。有的甚至根本不是什麼神仙,就是鬼怪。但是他們卻保佑了一方平安。這樣的鬼怪也還是很受百姓膜拜的。那橋鎮童子,我看就是這樣保佑一方百姓的鬼物。”我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蘇陌,她不是對鬼物一竅不通麼?怎麼知道的那麼多?蘇陌將剩下的一大塊桔子都塞進了我的嘴巴裏麵,讓我的嘴鼓鼓的,看起來非常的好笑,她自己笑的直跺腳。我看到蘇陌笑起來的樣子,都已經癡了,好美。蘇陌說,雖然九叔對她保護得很周到,從來不讓她接觸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但是九叔本身就是個除魔降妖的道人,跟這樣的道人整日呆在一起,怎麼可能對鬼物一點都不了解了?蘇陌總是偷看九叔的書籍,還總是偷聽九叔的談話,久而久之,蘇陌對於鬼物其實很精通、很了解。但是蘇陌卻從來沒有在九叔麵前展露這一麵,因為她不想讓九叔擔心。現在九叔不在了,她才敢對我吐露心聲。照這麼說起來,蘇陌比我還要精通鬼物啊,虧我還以為她是個一竅不通的冷冰冰的純情少女。我跟蘇陌正聊著,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門口。醫生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相貌俊朗,眼神裏麵還透露出淡淡的憂鬱氣質,十足的美男子。在醫院裏麵出現這麼一位美男子,那些護士姑娘們估計整天都圍繞在他的身邊吧。我看了眼,醫生胸口牌子上寫著“外科醫生?陳奕”幾個字。陳奕對著床上的我笑了,用溫和的言語說道:“黃先生,我們醫院病房不夠了,您的腳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把病床讓出來給一名傷員使用。情勢緊急,真是對不住了。”額……這倒是沒什麼。在蘇陌的攙扶下,我下了床,腳還是有些疼,但是也已經能夠自由走動了。看我下了床,陳奕就讓幾個工作人員將一名傷員給抬進了屋子,放在了床上。我看到傷員的那一刹那都傻眼了,好家夥,這還有得救?說是傷員,我看應該是死屍才對。這個傷員渾身上下都被燒焦了,麵目全非,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吧。他一動不動,也沒有呼吸,肯定是死了。為了不打擾陳奕給傷員治療,我跟蘇陌就出了病房。在病房外,幾個工作人員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說著剛剛抬傷員的事情,說的眉飛色舞。我閑的也沒事兒幹,就在一旁聽他們講。聽說這名傷員是自己一個人蹬著三輪車、馱著煤氣罐到了船上,然後打開煤氣罐,用打火機引燃。一瞬間就產生了爆炸,將橋都給炸塌了。我聽得入迷,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這自殺方式還真是有些奇特啊。可是當這幾個人說到橋的名字的時候,我有些傻眼了,炸塌的橋的名字叫做“趙家橋”,是連接趙家村跟外界的唯一一座橋梁。而且我有印象,趙家橋不就是我扭到腳的那座橋麼?當時還有一些村民在橋前的廟裏麵祭拜來著,絕對錯不了。然而事情還有更加奇特的地方,聽說那座橋被炸開之後,在橋墩子裏麵發現了兩具孩童的屍體,一男一女。現在警方已經進入了調查。孩童、趙家橋、詭異的自殺。當這些元素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我又有事情可以幹了。我對蘇陌說道:“走,我們去趙家橋看看。”出門打的,一路來到趙家橋前。果然,橋已經塌了,原來祭拜的那些村民全部都跪在橋前哭泣,一個個跟死了親娘一樣。“黃翩。”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我轉過頭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蕭薇。看來,這起特殊的殺人案,又要由她來處理了。不過這樣也好,我跟蘇陌也是老熟人了,交談起來也會容易的多,總比一個陌生警察來處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