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趕飛機回學校了,先給大家補上欠著的,今天要是飛機不誤點的話,晚上還會更,不過我坐的那一邊是常常誤點,大家還是不要等了算了,又是廢話。到學校後,媽媽沒得管了,所以更新都會出現在深夜,白天要上課嘛~~)
春天梅雨季的時候,下了十幾天的雨,下得人全身骨節都發著黴酸了。
天兒才放晴,這天下午,佟妃聞得永和宮那邊似乎又請了太醫去瞧,想著自從寧德懷孕,孝昭皇後過世之後,自己就似乎已有許多日子沒有瞧見德貴人了,等問安的人走了,便匆匆趕往永和宮。
才一進門,翡翠忙迎了出來,佟妃一邊進去一邊問道:“妹妹身子怎麼樣了,前兒還好好的,怎麼就請太醫了!”
翡翠忙回道:“謝佟妃娘娘關心,我們主子無礙,不過是害喜的症狀,隻是月初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倒是時常吃不進東西,皇上擔心不過才命人叫了太醫來瞧瞧,已經開了方子。娘娘請放心。”說著見佟妃已經進了院子,忙追上前幾步道:“娘娘稍候,容奴婢進去回稟一聲!”
佟妃有些奇怪地看著翡翠:“我素日來,都不見你這麼蠍蠍蟄蟄的,今天是怎麼了?”
翡翠壓低了聲音道:“娘娘,皇上在裏頭了!“
佟妃啊了一聲,平日這個時候正是皇上定在養心殿講學了,一時倒不曾想到這個,忙笑道:“我來得不巧了,呆會兒再來看妹妹罷!”這邊正要退出去,卻聽得裏屋寧德的聲音道:“翡翠,你跟誰在外頭說話呢?”
佟妃隻得道:“妹妹,是我呢!”
寧德啊了一聲道:“是姐姐啊,快進來吧!”
小宮女打起簾子,佟妃進來時,卻見寧德與玄燁並肩兒站在桌前,拿著一樣東西正在看著。兩人均隻著了家常小衣,寧德單挽了一個髻,竟是不施脂粉,不著首飾。佟妃凝目看去,卻是因為今日室內暖爐生得旺了些,映得寧德的臉兒更加紅豔嬌媚。
此時見了佟妃,寧德笑道:“姐姐今兒來得早,不想還有人比你更早吧!”一邊說,一邊笑瞥了一眼玄燁。
佟妃忙行下禮去,玄燁溫柔地笑道:“罷了!在這裏倒不拘些個禮數。”
佟妃忙含笑侍立一邊,心中卻空空落落地,象長滿了草似荒得緊。
她自服侍當今天子,也已經有十年了,玄燁看似溫和,卻淡淡地遠遠地高不可攀。此時見他與寧德站在一起,穿著家常衣服笑嘻嘻地,兩人舉止並不格外親呢,可是言行舉止卻是說不出的自然默契,竟是毫無君臣之分,帝妃之別。佟妃心裏一時看地心中五味成雜。
寧德抬頭看了看窗外,歎道:“這天也真是的,昨天剛晴了一天,看這天色,明後日必還有雨。這樣的下雨天,咱們倒也罷了,那些住低窪地的貧民,可就把家都給衝了。”
玄燁歎道:“何止啊,再往南邊去一些,遇到黃河水漲,若是雨一再大些朕就擔心黃河決堤,到時候生靈塗炭,流民失所,民不聊生了。這黃河朕是年年修,年年積淤泛濫,國家養兵馬數十萬,居民百萬家,天下漕運都要從此河中來,此河卻是最令朕頭疼不過了。”
寧德道:“我也聽說過古有‘黃河清,則天下靖’的說法,隻是德兒就不明白了,皇上把黃河河務日夜掛在心上,從他們漢人的皇帝開始也清理了幾百年了,為什麼還是不能治理好黃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