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將軍取帥(1 / 2)

“秋日清風過,草屋初有青,悠悠幾日盡,早已是窮陰。”林一狐疑地看著自家小姐,在確認她的確沒發什麼瘋之後,他如實地評價道:“押韻的打油詩,但算不上什麼文采,連河邊洗衣服的女人都作得別你好。”墨羲之怒了,她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反擊:“作為侍從,你就不懂得討主人歡心?而你能指望我是曹植,七步成詩?”“抱歉,我可沒有那小子懂得討女人喜歡。”在目送洛寧消失與階梯後,林一悠悠地道。“討妓女喜歡罷了……”墨羲之甚是不屑。一旁的林一無言,他早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神叨叨的推測,而她從未有一次落空。她能僅僅看你一眼後,便能推斷出昨晚你和哪個女人在哪個鬼混。仿佛就在出生那天,神就賜予了她一雙慧眼,看穿一切……想到這兒,林一不由得好奇地問:“洛寧,他值得信任嗎?在這之後,你可是要把性命交給這個男人……正如你所說的,秋日到了,凜冬可就不遠。”“驕傲、自負、先生境界高強、年少、英俊,這樣的男人可真適合用來當情人。”話中有話,林一了解自家小姐可是一個多麼孤傲的女人,他應道:“但我們可不需要這樣的人。”墨羲之瞥夷地皺下眉頭,嘖嘖道:“可相較於玉璕,洛寧豈不是毫無瑕疵?”“但願如此吧,畢竟這一次,小姐您麵對的可不是人,也不是先生,而是神那樣的東西。”墨羲之輕笑:“神麼……若是弑神我會被寫進曆史,被後代傳頌嗎?”……在走下階梯,轉彎確定自己脫離那女人的視線之後,洛寧擦了擦額頭的汗。墨家,可真是一個令人不安的姓氏,尤其是在和這個女人交談之後,不安猶如驅蟲一般爬上骨頭,化作了恐懼,令他冷汗直發。那是一種雲泥之間的實力差距,當洛寧坐在那個女人麵前之時,他就明白自己對上對方毫無勝算。簡單的氣勢流露,就能令人心生絕望,於是當聯想她的姓氏之後,洛寧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這次的差事。玉璕的主動退出,讓洛寧成為了唯一的免試皆傳候選人,這意味著隻要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大先生就會宣布他成為免試皆傳。這個時機自然就是完美完成這次的任務之後,正如以前的免試皆傳一般,洛寧需要一份不可置疑的榮譽封上文啟學院那些老古董的嘴巴。“這不過是他個人傳奇一段可有可無的故事而已……對於這次所謂的“東方區之行”,洛寧曾如此無聊地想到。直到大先生告訴他自己需要去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姓墨,一個會讓人聯想到很多的姓氏。如果不是碰巧,那洛寧就得真真正正地開始認真審度這一次看似非常普通的差事。,一個墨家女人參與的差事,尤其是這個墨家女人還有可能是內姓人。洛寧陷入沉思之中,當他正欲喚來自己的隼準備吩咐下發命令時,牆角的陰影扭動,一個黑衣人走到洛寧身邊嘀咕了幾句:“玉璕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玉牌還給了大先生,而且我親眼目睹他下了山,可以確認玉璕離開了文啟學院。需要殺了他嗎?”洛寧嗬嗬一笑,磨砂了一下自己下巴,搖搖頭說:“不……不,不。對於一個懦夫來說,最可怕的折磨是懷著愧疚活著。玉璕,他這一輩子都將會在夢魘之中度過。”聽此,黑衣人慢慢退回陰影之中,身影再度扭曲,猶如一縷青煙消失。忽然間,洛寧再一次想起了自家的家訓,他不由得大笑出聲。“你笑什麼?”有人突然問道。洛寧錯愕,陷入震驚之中,他難以置信地轉過身……那是一句極具張力發問,在於它的突然性和錯愕性,尤其是它出現的時機是那麼詭異,不早不晚,剛剛就好。當洛寧看清來人之後,他覺得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你不是已經離開了這裏?”洛寧問。“象棋是爾虞我詐的遊戲,而我擅長象棋。”來人回答。天子一閣內,黑衣女人轉身看向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用一種氣餒的口吻說:“我曾以為我很了解他,直到我被騙。他真的很擅長說謊,演戲,他騙了大先生,騙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我。”“在他所幹的那行,這可是“基本功”;當人類進入文明社會戴起麵具互相欺詐之時,他可不止戴了一張麵具。”“所以,這就是你選擇他的理由?我還以為你和大先生和唐玉一樣,認可他的睿智和意誌……”黑衣女人有些期待。客人揮手打斷對方,應道:“想要打贏這場戰爭,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無數位境界高深的先生或者是一支萬夫莫敵的軍隊。還有一位先行者,他不是一個英雄或者是偉人,而是玉璕這樣不擇手段的小人,而在複仇動力的驅使之下,他會不留餘地地結束這些劣種的性命。至此之後,這片大陸上,將不再會有古妖這個種族。”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即使是強烈的日光,洛寧依舊睜大了瞳孔,口吻充滿了威脅意味,“你居然還敢回來?”玉璕置若罔聞,他頗為挑刺地回答道:“你這樣說話就像一個小孩被打之後,喊著說我要找大我五歲的哥哥打回來。怎麼,你會殺了我?然後就像那個失蹤的免試皆傳候選人一樣,被你塞進那堵牆裏?”玉璕隱晦的話語似乎表明他知道了些什麼,洛寧冷靜了下來,靠近對方。對於一個早在先生境界沉浸多年的人來說,無論玉璕繼承了怎樣的力量,他依舊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在對方耳邊說話,即使聲音很小,但也如春雷落地,洛寧再一次威脅道:“即使你知道所有事,但是死了呢?”“很不安吧?每次出於下意識地看向自家的家訓,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被塞進那堵牆裏的可憐家夥。於是,慢慢地你變得開始討厭家訓,將父親的教訓置若罔聞。但,無論如何你都不敢忤逆你的父親。若是你的父親知道自己最出色的長子屋裏藏了一個妓女,他會怎麼做?”此一刻,洛寧終於明白玉璕是一條真正的毒蛇。玉璕是那個泥沼地摸爬滾打出來的,洛寧早就應該明白這個事實。偽裝,欺騙是他這樣的人最為擅長的伎倆。“若是文啟學院知道自己的學生被一個儈子手塞進牆裏,文啟學院又會怎麼做?”玉璕繼而說道。風起,元素逆流,天地之勢風起雲湧……一道淩厲的線術突然而起,洛寧毫不遲疑地用另一隻手摁住玉璕,那道線術直取玉璕的喉嚨,洛寧猙獰的臉閃過一絲愉悅……但,旋即被害怕取代。玉璕從兜裏掏出一張白色金絲手絹擦著臉上的血線,將溢出的一點鮮血擦掉後,如同朋友一般的口吻說道:“文啟學院的人很多不是嗎?”隨後,他轉身友好地朝著那位急急忙忙趕來的學生說:“沒事,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趕來的學生狐疑地看著那位難以保持怒火的俊俏男子,雖想說些什麼,但卻不得不撓撓頭離開。“你想讓我主動退出免試皆傳的候選人?”洛寧咬牙切齒。“沒有,我隻是幫你攬一個不願意幹的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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