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神隕之戰(上)(2 / 3)

。玉璕並未去想為何伊塔沒有出手,而是在想剛才自己為何會慢那麼一刻。太慢了,慢得不可思議,慢得恰當好處。寧昊驚訝地望著沒有作出任何反抗的玉璕,但此刻收手已經來不及,更何況在他之後,紫色落雷和蜂窩劍雨已至。這一葉風暴中心的扁舟,終究是要被這場暴風雨拍得什麼都不剩。忽然,玉璕的眸子變得獰亮起來,壞死的半張臉立馬恢複成健康的血紅之色。箭雨依舊在保持準頭射向玉璕,隻不過詭異地停留在玉璕周圍,未曾再進一步。寧昊盯著玉璕那雙越發獰亮的雙眼,膽顫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他腦海裏忽然傳來了唐玉焦急的聲音,在一陣沉重的喘息之後,她擔憂地大喊起來:“快和孫子文離開這裏,快離開那裏。該死的,這自以為是的蠢貨玩過火了,別管薑女,你們快離開那裏。”聽到唐玉的話語,寧昊反而往前踏出一步,在腦海之中應答:“你這麼說,反倒是讓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臥槽!你個傻逼,二百五!”唐玉破口大罵,“老娘是來學習北域文化的,不是來為你們兩個傻逼師弟收屍的。出了點意外,我們釣魚釣錯了。這種狀態的玉璕是隻古妖,是隻古妖!聽明白了沒。”“是麼?”寧昊再一次往前踏出去了一步。“真是個無可求藥的傻逼!”唐玉氣衝衝地丟下這麼一句,就再也沒了聲音。玉璕抬頭望著頭頂上方的紫色雷電,刹那,它終於落下,隻是沒有擊打在玉璕身上。半裏外,響起一道雷電炸裂的聲響,紫色的雷電將那片區域化作了火海。所有利箭明明射向玉璕的利箭,卻以一種詭異的弧度盡數偏回。所有的弓箭手紛紛一驚,但好在敏銳的神經賜予他們極快的反應力,在箭頭調轉的那一刻,紛紛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唯獨落下的,就隻剩下由劍意卷起的雨,玉璕任由那些雨點擊打在自己身上,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膽敢向自己走來的年輕人,不由地問道:“你之前是被人當作了棋子,即使現在醒悟過來,還不放手,是因為你真的很想和打一場嗎?”“能夠和你這樣的人打一場,這就是我離開家鄉的理由啊。”寧昊意猶未盡地說道,可隨後就當他意欲向前遞出了一劍之時,卻發現那劍尖竟無法再上前絲毫。別說是遞劍,寧昊甚至連彎曲手指這樣的動作都無法做到,就好像一股極致的力量硬生生地把他澆築進了一座雕塑裏。孫子文趴在欄杆上,眯著眼,饒有興致地望著這極其詭異的一幕。寧昊保持著遞劍之前的姿勢,卻沒了下一步,整個身體趨於靜滯,或者是被冰封。他還活著的證明,也就是麵部驚訝的表情。至於玉璕,明明隻是往前踏出去了一步,卻轉瞬之間來到了寧昊跟前。寧昊承認,這是他離死神最近的一次,對於死亡的恐懼令他全身冷汗直下。這個前半輩子都站在山巔的男人,此刻卻被人在雲端,憐憫地瞥視。原來這就是渺小的感覺,寧昊心想。他曾想著自己有一天興許會敗給某人,也許是玉璕,也也許是唐玉。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以這樣恥辱的方式輸掉。他甚至都談不上輸掉。因為至始至終他連劍都未曾遞出,而那個男人隻是如同閑庭散步地來到自己的麵前,告訴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宛如雲泥。玉璕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劍上,露出了讚賞的眼神,“的確很鋒利,隻不過落在了你的手裏,可惜了。”話音落,那把劍開始扭曲,然後扭曲成了一團亂麻狀的廢鐵,劍發出悲慟的嗚鳴,最終徹底沒了聲音。緊接著,兩道細小的結界柱子浮現在寧昊眉心,就在其刺入的那一刻。無數道飛劍破空而出,直直刺向玉璕。雖然飛劍飛行之時被短暫地緩慢,雖然阿僅僅隻是一刻。但也足夠了,在此刻有一青衣女孩禦劍而來。在她背後,還有著更多的飛劍從江底破水而出,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