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來的髒衣服,他扔在了地上,隻是,換衣服的時候耗費了巨大的體力,導致他在穿衣服的時候,手上都使不出太大的力氣了,就連扣扣子,都顯得有些吃力。
就在此時,隻聽得“咚咚”兩聲,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還沒等霍免說等一下呢,顧七七就已經推門而入,一邊關門,一邊還說:“霍爺,寬哥那邊,我已經去問過了。”
隻是,當顧七七關好門轉身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霍免臉上的冷汗,以及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奇怪眸色。
下意識地,她問了一句:“霍爺,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你沒事吧?”
霍免一邊扣著最後的扣子,一邊回答:“沒事,大概是因為藥力的關係,身體太虛了,所以出虛汗了吧,不要緊的。”
顧七七聽著他的解釋,“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隻是將從賀寬那邊打探來的消息,都告訴了他。
說完之後,又問:“霍爺,你覺得應特現在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霍免微微皺眉,沉思半響,回答:“我覺得在見了柳爺之後,他應該暫時不會懷疑什麼,就是他沒有告訴柳爺我去世的事情,倒是頗叫我意外。”
“如果應特不公布霍爺的死訊,那麼咱們的計劃,豈不是隻能擱置了?”顧七七這樣問著。
霍爺搖頭:“也不是非要他公布,咱們可以搶在他的前麵放出風聲,這樣的話,迫於無奈,他也隻能承認我去世且代替我職位的消息,然後替我舉辦葬禮。”
顧七七聽著,點了點頭:“還是霍爺想的周到。”
第二天,應特就從下屬的嘴巴裏,聽到了外麵正在謠傳的消息。
說是大家已經知道了霍爺的死訊,還在猜測,為什麼應特已經取代了霍爺的職位,還秘不發喪?是不是他謀害了霍爺,雲雲?
麵對輿論的質詢,應特不得不出麵解釋,畢竟,他現在的根基不穩,萬一鬧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來,很容易被別派的軍閥以各種借口討伐的。
應特對外宣布:“霍爺得了怪病不治身亡,他非常痛心,也非常難過,但是軍隊不能一日無主,他秉著十分沉痛的心情,暫代了霍爺的職務,並發誓一定會完成霍爺未完成的遺願,至於霍爺的公開葬禮,放在初十舉行,也就是後天。”
如此,大家也便都知道了,霍爺去世的消息,但是八卦的心,永遠都不會熄滅,斷斷續續的質疑聲,還是此起彼伏。
應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首先在軍隊內部下令誰也不得談論此事,違者斬首,隨後又在外麵散布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以混淆視聽。
一夜過去,外麵的質疑聲也少了,倒是多了不少關於霍爺喜歡男人的傳聞,不絕於耳。
消息傳到了霍免的耳朵裏,他也隻是笑笑,不予置評。
反正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初十到了,霍免的葬禮,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