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在廁所裏呆了幾乎有半個多小時,又是洗頭又是洗澡的,裏裏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才從裏麵出來。
剛打開廁所的門,她就聽到了從廚房裏傳來的響動,轉頭一看,原本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袁牧是起床準備做早飯了?顧七七狐疑著,朝著廚房走去。
剛走到廚房的門口,就聽到了“刺啦”一聲,她定睛一看,是袁牧正在煎雞蛋呢。
有些尷尬地,她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打招呼:“早。”
袁牧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回答:“早,你感覺如何,頭還疼麼?”
顧七七知道他是在說昨天晚上她喝醉了的事情,忙不迭搖頭:“沒事,我還好,吃完早飯就可以去上班了。”
說著,她還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發現鍋裏麵是兩個煎雞蛋,下意識地提了一句:“雞蛋芯要全熟的。”
顧七七一點也不喜歡那種可以流淌來流淌去的雞蛋芯,和別人不一樣,那種“哧溜”一下,能吃到肚子裏的感覺,她覺得一點也不舒服。
而且,不熟透的雞蛋芯還有一股生腥味,她很討厭那種味道。
袁牧聽到了顧七七的要求,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說:“你去外麵等著吧,我馬上就做好了。”
恍然間,顧七七就有一種兩個人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是老夫老妻的錯覺了。
畢竟,也隻有在一起的人,才會有這樣自然的感覺,一個負責做早飯,一個負責等著吃。
這樣的錯覺,讓顧七七的思緒有片刻的愣神,看著麵前的男人的背影,她甚至有一種要衝上去抱住他的衝動。
但是,理智告訴顧七七,她並不能這麼唐突,畢竟,她也不知道袁牧在經曆了昨天晚上她的哭哭笑笑之後,會不會對她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萬一他已經不喜歡她了,而隻是單純地作為朋友,關心地照顧了她一晚上,幫著做個早飯的話,那她要是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來,就會顯得很尷尬了。
顧七七走到了外麵的餐桌上坐好,一直等到袁牧將早飯端到了她的麵前,她才開口,說了一句:“謝謝。”
而袁牧,在她的對麵坐下,看著她拿著刀叉,突然開口,問她:“昨天晚上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麼?”
“我說了什麼?”顧七七有些驚慌地抬頭,“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有些亂說的話,是不可以作數的。”
她很怕,怕自己酒後失言,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萬一把袁牧嚇走了,可怎麼辦?
袁牧看著顧七七明顯帶有慌亂神色的眼眸,笑了笑,搖頭:“沒有,你昨天說的話,我覺得都不是亂說的,所以我都信了,而且都當真了,不過,說實話的你,真的非常可愛。”
袁牧認為她不是亂說的,還覺得她還可愛?
顧七七聽了,一臉地惶恐,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又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為什麼會給他留下了那種奇怪的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