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心就死了,就從來沒見他對任何女人主動過了。”
“……”
“也許是因為你在紀寒的宴會上的樣子,讓他起了心。”
“……”
“也也許你的眼睛很像他用過真心的女人。”
蘇璿喟然:“原來我隻是替身……”
那男子說:
“他說你不是什麼女人的替身,隻是喜歡你眼底的那份單純。沒有算計,沒有城府,一望入心,不像那些主動的女人,接近他都是帶著目的。所以,這讓他忍不住想要接近。”
“……”
“也所以,你是他心如死灰後,第一個動心的女人。”
“……”
“更所以,他說,他從你身上看到悲傷的氣息,讓他覺得你們兩個都是受過傷的人,也許上天讓你們兩個相遇,就是為了彼此療傷吧!”
“……”
“但烈說,你不想跟我們這個圈子的人扯上關係。但我想,這隻是你逃避紀寒的借口。與其……愛著一個根本看不起你的,不如和一個跟你一樣有傷的人在一起,至少有尊重和惜憐。連我們都看出你愛紀寒愛得有多累,你自己還要堅持嗎?”
他見她凝住神情,他便輕聲歎息道:“愛情這種事情,是一定要男方主動的,否則,男方不會珍惜你的。何必要陷在沒有尊嚴的愛情遊戲裏呢?他心底根本沒有你,有你的話,就絕對不會讓你傷心。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傷害一個對你主動,你又並不討厭他的人?”
蘇璿不解:“你怎麼知道我不討厭他?”
他笑道:“你要是討厭他,你會跟我來這裏嗎?你要是討厭他,聽到他出車禍的消息,不應該覺得他可以住院而消失一段時間,讓你清靜嗎?”
“承認吧!”他又講:“你是喜歡他的!!要知道……感情的世界裏,男主對女方主動,多半是幸福的;女主對男方主動,大多是不幸。男人天生是有征服欲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隻會理所當然的習慣成自然,這一點,紀寒是怎樣漠視你的,你應該比誰都能體會。”
“不要懷疑他對你的動心,也別懷疑自己獲得幸福的能力。”
這一句話一出口,蘇璿便傻住。
有一個人,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說,不要懷疑自己得到幸福的能力,一定不要懷疑。我會……一直保佑你……
這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冥冥之中“她”的保佑?
蘇璿再次回到病房,看到司徒烈時,淚眼盈盈的看著他,“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不該沒弄清楚情況,就罵你騙子。”
司徒烈輕語問道:“是不是林野對你說了什麼?”
“林野?”
司徒烈點頭:“就是給你報信,並且送你來的那個人。”
蘇璿點頭,說嗯。再悲傷的看著司徒烈,“原來你也有悲傷的過去。”
司徒烈淡然的眨了一下眼睛,溫暖而釋懷的笑道:“都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
她的目光是悲天憫人又似同病相憐,這眼神令他不忍直視,內心又有漣漪,於是選擇上前一步,將她輕輕的攬進懷裏。
攬她入懷前,他雙手輕輕的攀在了她的肩上,拭探著,也帶著期盼。
她淚眼盈盈的看著他,再同意般將眸子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