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淡然的看了林野一眼,“不是不行,是不忍。”
“司徒烈……”
“去吧,開你的車去,我要送蘇璿去甜品店,她還要上班。”
“可是……”
“快一點!她要遲到了!!”
“哦~~,我知道了!”林野又自作聰明道:“你還有新的玩法,想繼續看紀寒難堪。”
“不!”
司徒烈一臉淡然道:“這是我和她的最後一次見麵,至此以後,我們老死不相來往。”
林野從司徒烈的副駕出來,看著向前開動的車,隻是一臉訥訥道:“老死不相來往,老死不相往來?那你還留她過夜?什麼都沒發生,還放她走?你吃素的?神精病吧?”
他將車從車庫裏開出來,她就在他家門口的小院子裏等。
雪樹銀花下,她戴著一頂白色的毛織帽子,一件白色的大衣,一條白色的圍巾,與這天地之間的白融為一體,那雙大又明亮的眼睛,在這渾然一體裏格外的生動。
刮雨器一上一下的劃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它們漫天漫地的紛揚,好像妝點般,細細碎碎的粘在了她長長的頭發上。
看到他的車來了,她就樹在那裏笑了。
笑得純潔而幹淨。
那是他見過的最心動的場景。
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撥動了心弦。
他還記得早上醒來時,她在身邊靜靜看他的樣子。
更記得他們的手十指相握。
她就那麼注視著他,眼晴很美,眼神能讓人心化。
她依然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目光變得悲傷,她說:“對不起,昨天晚上真的對不起。”
他說:“相信我,你是吃錯了東西,那真的不是你的錯。”
她很單純的相信:“你說的,我都信。謝謝相信我……”
她很單純,單純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他。
蘇璿待車停穩,欲坐到後座,他手疾眼快按下了鎖,蘇璿拉了拉門,沒拉開,他按下副座的車窗對她說:“坐前麵來。”
她拉門坐了進來。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直到到了甜品店的路邊,他將車泊下。
“我到了……”
“嗯!”
“謝謝你送我過來。”
“嗯!”
他隻會嗯,她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隻得說:“我走了!”
轉身,拉門的瞬間,他拉住了她的手。
她先看了他的手,再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像海一樣沉深,裏麵蘊含了很多的東西。
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不舍。
“司徒烈?!”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明明告訴自己,讓她走,不要管她,可手卻不由自主的拉住她。
“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嗯!”
她很乖的投入到他的懷裏,像隻小貓一樣閉了眼。
他環緊了她,再緊,緊得她皺住了眉頭,卻覺得很安心。
他又很快的將手鬆開,對她說拜拜。
她點了頭,再在他的臉上香了一下,他微閉了一下眼睛,再笑著對她說:“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她下了車,他就這樣目送著她下車,看著她進店門,透過透明的櫥窗,看到她走進裏間,再換了幹淨的工作衣出來。
他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卻出賣他的不舍。
正當他欲發動車,狠心離開時,一個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店裏,一把扯住蘇璿的頭發,將她拖出店來,將她摔在雪地上,拳打腳踢。
店員衝出來拉住他,他怒吼:“我是她爸爸,老子打她,天經地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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