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發了兩章69節,已經將上一章改回70章的內容了。)
“蠢女人!”
他的內心如臨十級地震,地動山搖,但他忍不住咆哮:
“我沒有跟你睡過,也沒有跟你有過婚約,更沒有允你半分承諾,你要不要這樣下賤,倒貼過來,養一個一無所有,又和你沒有一點關係的男人?”
她也吼:“誰說你一無所有,你不是還有我嗎?非要睡過才算有關係嗎?那你睡過的女人,現在在哪裏?我下賤,我下賤是因為我隻對你賤,你說要帶我回家,我就打心底把你當作家人。破產了有什麼關係?破產後東山再起的男人多得是,韓信失意時,還鑽過別人的褲襠。你一直高高在上,過得太舒坦了,就當體驗一下,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麼絕望,我都對你有信心,你為什麼要對你自己這麼絕望?”
他哪裏是絕望?
他是怕自己愛她愛得離不開,才演出這場苦肉戲。
別的男人演戲,是為了讓女人愛上自己。
他演戲,卻是想讓這個女人離開。
因為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女人,願意為一個毫無關係的男人背負這些,更何況,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汪潤澤,吸附著他不由自主的沉淪。
他已經把持不住了,他不知道接下來再說什麼用來趕她走。
再狠的話,他說不出口,他沒有辦法說給她聽。
說她犯賤,就已經是他汙辱她的最大尺度。
他痛恨自己的卑鄙和狹隘。
他已經知道,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靈魂伴侶。是他在這個世上尋覓的另一半。
可是,越是確定,他越是恐慌,越是害怕她知道真相後,憤然而去。
他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
怕得心口都要裂開了,坐在地上,單手叉住了頭發,懊憤自己做了這麼一件荒唐又愚蠢的事情,而她卻攏過身來,對他說:“想哭就哭出來吧,沒關係的,我不笑你,我陪你。”
他按捺不住,抱住她,束緊,再束緊,緊到她感覺到疼,疼得皺起了眉頭,連呼吸都困難,卻強忍著沒吭一聲。
而此時
他可以吝惜至死的眼淚,卻好像是封在心口的冰,高溫水化,狂湧不止。
*** ***
那是司徒烈和蘇璿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
因為在這裏上班的工人,都有公司接送的班車,而且,這個廠區還未形成規模,所以,荒曠得……連公交都沒開通。
載他們來的出租車早就開走跑路了。
被司機放在路邊的行禮,已被先前的漫天大雪覆了不厚不薄的一層。
這會兒,雪停了,太陽跟著跑出來,陽光鋪在白色的雪上。
空曠一片又反射著陽光的螢白,竟能讓人放眼望去時,眼晴剌得生痛。
哭過的司徒烈,紅腫著眼睛,向前望去時,頓時畏光地用手擋住了眼睛。
蘇璿在身邊,輕輕的牽起了他的手。
他眯逢著眼睛看向她時,隻見她在那片螢白的背景下,笑得特別的美。
“別怕。”
她噙著笑對他說:
“閉上眼睛都沒有關係。”
再扣緊了他的手說:
“我在這裏,我牽著你。”
陽光在她腦後形成一個七彩的光圈。
很美。
極不真切。
就像傳說中的女神。
司徒烈的心,再次深一層次的淪陷。
***
那邊,泊車一邊不顯眼的角落裏,等待事情完結後,接應司徒烈的林野。
在前視窗裏看到這一切時,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腦中嗡地一響,直覺告訴他:
完了……,
他們弄巧成拙,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