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哀莫大於心死【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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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時代就像一盞將要燃盡的孤燈一樣的接近了尾聲,雖然畢業典禮依然照例要舉行,雖然很多其他高校的畢業生仍然要重複他們的師兄師姐曾經演過的搞怪節目,雖然很多人在這個時候真的難舍難分,雖然很多惆悵的心情要在此時出現,但是由於有太多的不愉快,研究生院的畢業生真的沒什麼心情搞什麼畢業儀式,甚至有種想要取消各種畢業活動的念頭,因為此時的校園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彌漫著惆悵的氣氛,而且覆蓋著一層悲哀的幕紗,顯得有點淒涼。

最近,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擔心畢業後沒地方著落,華興泉也在加緊工作的尋找,在這樣的大城市找工作,機會很多,而競爭也很大,全國各地的待業人員都往這裏趕,所以,最後變得連找份普通的工作也非常的困難了。當然,繼續兼職也是可以的,但是兼職畢竟不是長遠之計,而且,兼職那事雖然有時收入不錯,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很不牢靠,更為嚴重的是那種活簡直是在耗命勞動。所以,三年下來,華興泉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而且,並不是他不想專心學習研究,而是家裏實在窮困,母親又體弱多病,需要錢去買藥治病,所以三年來他不得不一邊學習研究一邊兼職賺錢,三年來雖然賺到了一些錢可是很大部分都寄回家給母親買藥治病了,所以此時的他更是人心惶惶的,沒有什麼退路,也沒有什麼有力的支撐,感到特別的孤單。

仍然是那句話,“物以稀為貴”,可能是高校的畢業生大量的積壓了,華興泉也遇到了之前易民安遇到的很多奇葩問題,比如有些招聘人員會以你的個人戀愛經曆、血型、屬相、星座等作為是否錄用的參考因素,甚至是決定因素,有時都要被左右上下前後看看是否長得夠結實、耐用。當然,可能是因為心急了,華興泉也變得十分焦躁,越焦躁事情就辦得越不利索,像前麵提到的奇葩問題,華興泉可以一腳踢開不予理會或一笑置之,但對於有些單位提出的要求,華興泉有時感到很惱火,因為那些問題正是自己所反對的,比如有個單位提出要當過學生會幹部的條件,這正撞在華興泉的槍口上,他最反感這個的了,他認為,一個大學能當學生會幹部的概率不到10%,都說學生會幹部可以得到鍛煉,就算這是真的,那一樣交的學費,一樣的學生,為什麼有些人就得到鍛煉,而有些人就必須被鍛煉呢?這是學生時期的不公平,而且,學生會幹部真能得到鍛煉嗎?能得到什麼鍛煉呢?更多的是導致那些當學生會幹部的學生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以為在學生之中鶴立雞群了,結果什麼都沒鍛煉到,就是學會了很多擺架子的花樣,實際上這是華興泉自己的親身經曆,因為大學時就當過學生會幹部,聽到那些“幹部是不幹活的,幹事才是幹活的”這些言論,以及看到學生會換屆時,那些幹事對幹部、幹部對學生會主席爭先恐後的請客吃飯,華興泉都不知道這算怎麼回事了,選村官呢?所以他一直有個主張,除了那些實在因為業務需要而設置的負責人之外,高校的學生會就應該取消,理由是今日的高校乃至整個教育係統完全有能力全麵深入管理學生,學生安心學好知識練好真本領就行了,如果學生真有領導才華,那麼畢業後就去考公務員,要來就來真的,不要在同學之中搞什麼過家家的遊戲了。所以,在研究生三年他完全沒有聽說過學生會這檔子事,研究生院、哲學係通知參加學生會換屆之類的活動,他一概充耳未聞,隻管自己學習研究,實在沒事幹,倒不如到校外兼職賺錢來得實在些。

有空的時候,華興泉會把以前的日記拿出來看一下,就跟易民安喜歡孟子的“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樣,華興泉喜歡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少年……”,記得以前晨讀的時候最喜歡朗讀這些文字了,特別是看了電視劇《恰同學少年》裏朗讀這段文字的時候,心裏真的感到很震撼。當再次看到這段文字時,再回想過來的日子,特別是找工作的抑鬱心情,他便發出這樣的感慨,“時光飛逝,70後老去了,80後疲憊了,90後茫然了,如此之狀,祖國未來希望何在?”。有時在日記中他也要發發牢騷了,依然是關於工作的事,他寫道“當前社會的發展留給窮人的機會並不多了,工作難,工資低,房價高,消費貴,無條件結婚,苟延殘喘般,連自身都保不住談何發展?某人說‘找個有錢的結婚’,有錢的心裏鄙視你嘴裏說‘我要門當戶對’,結果,某窮男+某窮女=更窮男女。某人又說‘創業’,眾象告訴你‘租金高競爭烈富人就在那裏’——你就省省吧。”;關於年輕一代的發展軌跡,他寫道“大學的一個班能發展起來的一般不超過10%,其他的都在進行放羊娃放羊生小孩放羊的故事,在時代的滾滾洪流中,我們很多人都是無謂的塵埃,我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找個更有力的理由,一個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使自己活得更給力一些,我們應該——杜絕空虛。”;關於生活,他寫道“很多壓力下的我們很容易變得麻木,一麻木就不知道怎麼辦了,每天起床、吃飯、工作(有的連工作都沒有)、睡覺,這樣轉著,我們習慣了被動,當突然哪一環出現了變動,我們就暈了,甚至於崩潰了,我們是這樣的脆弱,我們是不是應該變得主動一點、堅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