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堡做對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讓江湖人知道,同樣也不明智,唐門沒有理由和必要為她冒這樣的風險。
入夜鏗聲道:“胡神醫說過,唐門欠他一個人情,如若我的身份暴露,絕對不會為難於我。我並無惡意,隻求唐門救我一命。”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離開唐門,出了唐門隻有死路一條。
唐憂的臉沉了下來,她的話說到了點子上。
胡神醫曾經救過他一命,他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他不能對神醫的請求置之不理。
然而,收留並救治地堡的殺手有違江湖道義,並有可能給唐門帶來麻煩,實是兩難之舉。
唐文逸被眼前的異變弄得呆了,無法將這個奇特的女子與冷血的地堡殺手聯係在一起。
他無意幫助地堡殺手,但麵對一個相處許久、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病人,他不能眼睜眼地看著她就這樣死去。
他替入夜求情:“掌門,危姑娘說的有理,而且作為醫者,豈可在醫治途中棄病人於不顧?我唐門屹立百年,怎麼可以背信棄義?”
唐憂歎息:“這其中的風險,你怎麼知道?”
唐文逸道:“我是不知江湖險惡。但我知道,唐門能有今日,是因我唐門子弟恪守醫德,堅持不懈,絕對不會貪於安樂而棄病人於不顧。”
唐憂來回踱了好幾圈,才擺擺手:“先將她她關入牢中,待我三思後再決定如何處置。”
於是,入夜成為了階下囚,被關進地牢裏。
除了暗點冷點封閉點,這地牢並不是太差勁,唐門也沒有讓她凍著餓著,隻是,她真的沒有時間了。
她抱著肩膀,在牢房裏來回踱步,不時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眼裏開始有了無法掩飾和控製的焦躁。
真的走投無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