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一旦您女兒畢業,直接聯係我就是。”張璿意會了墨菲的話中暗指。以張璿校董的身份,保一個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不知令愛叫什麼名字?”
“她姓金,名伊媛。”見張璿答應的如此爽快,墨菲心情也愉悅許。“最近這孩子不知怎麼了,本說好了要出國的。現在卻非要去你們學院不可。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路”。她苦笑著道。
“不會是我們學院恰好有她喜歡的某個男孩子吧,現在女孩子都喜歡一些男明星,或是模特”。張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杜凡心裏咯噔一下,金伊媛?那這個叫墨菲的,可不就是市長夫人。而且金伊媛來學院,多半有可能是奔著他去的。“但願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兩人話很投機 從合同,又轉移到教育兒女的問題上。杜凡眼神不住掃視周圍,尤其是門口。總感覺門外像是裝著洪水猛獸,一不留神就會鑽進來。
“七點五十分”!杜凡在心裏默念著。張璿與陳元談妥後,雙方愉快的在合同上簽字。杜凡以無心去看,眼睛還是緊盯著周圍。
“七點五十九”!杜凡抓住張璿的手臂,張璿看似平靜,其實心裏也是沒底。手掌不自然的握拳,身體則或多或少的靠近杜凡。趙虎蓄勢待發,小腿肌肉緊繃,隨時都能撲在張璿身前。
“八點”!分針落下的瞬間,杜凡幾乎要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沒事”?杜凡瞅瞅周圍,並無任何異樣。就在他剛想放鬆神經的時候。
“砰”——巨大的衝力將木門擊碎,杜凡條件反射似的護住張璿的頭部,將其強行按在胸口。可想象中飛濺的彈片並沒有穿透自己的肌膚 再轉臉看,趙虎正渾身是血的擋在杜凡身前。子彈穿過門時阻力不小,所以趙虎身上沒有致命傷。饒是如此,其傷勢也頗重。
杜凡右手鬼魅般掏出槍支,即將朝著門口射出。接連兩聲槍響,杜凡的子彈已經奏效,而對方的獵槍子彈隻是響起,卻並未打進屋內。
他忙飛起一腳踹開了早已殘破不堪的木門。隻見一身著滑雪服,棒球帽的人就倒在門口,獵槍掉落在身邊不遠處。胸口的血洞已經證明,他死的不能再死。可杜凡又發現,有一支麻醉劑針筒正中其脖頸。走廊拐角處似乎有個人蜷縮著身子。
剛才歹徒的那一槍,顯然是衝著拐角處的那個人開的。若是那梭子彈打進屋內。保準杜凡三人玩完。“他到底是誰”?杜凡疑惑的快步向前。
熟悉的牛仔褲,白淨的休閑裝上染紅了血跡。小腹處的血液泊泊流出。美豔中帶著颯爽的麵容,此時掛滿了豆大的汗珠。“歡歡”!杜凡失聲叫道。躺在地上的,不是陳歡又是何人。
“我死不了……快,扶我起來”!陳歡勉強分辨出杜凡的聲音,雖然氣息已經紊亂,但仍逞強的道。
杜凡在其流血的穴位猛戳幾下,繼而流血的趨勢有了明顯的好轉。“不要說話,我帶你去醫院”!他的小心翼翼的平拖起陳歡的身子,生怕牽動了小腹傷口的肌肉。
就這麼一步步緩慢的走著。張璿撥了救護車的電話,至於說的什麼,就已經聽不清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陳歡抱下樓梯。
若是自己沒借走防彈衣,陳歡此時仍然會活蹦亂跳。或者自己沒借走手槍,她就不會用笨拙的麻醉槍。後悔,自責。可又有什麼用。
“救人是警察的天職,你哭什麼”!陳歡雖虛弱,但也勉強使話語聽起來具有活力。不知不覺中,杜凡不知何時掉落的眼淚滴滴砸落在陳歡麵龐。
“我在哭”!杜凡摸摸臉,有些不可置信。又是心疼的感覺,就像對東方紫月的感覺一樣,好想將她擋在身後。杜凡可不相信這是什麼狗屁哥們情義。是喜歡?又不是。若說是一時感動,倒也有些牽強。
“謝謝”!杜凡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兩個字,道盡無數情。
陳歡咧咧嘴,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就這麼焦急而恍惚的過去。手術室門口,杜凡焦急的踱著步。一圈,兩圈……努力想要透過玻璃窗看清手術室內的模樣。他好似看見了陳歡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的樣子。彷徨,無助,驚恐……
可常識告訴他,其實什麼都看不見。毛玻璃後麵有著道隔菌門。而且手術過程被白色簾子遮蓋,根本不可能看到。
幻覺嗎?可明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