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無論對我做什麼都不會醒?”
“對”。
“你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吧”。她不自然的道。無論哪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想什麼呢”。杜凡樂不可支的道。“我還沒有那麼禽獸”。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璿臉色有些羞紅。說會話,她本就是這個意思。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躺在床上,未免會使得人心裏產生些邪惡的念頭。
車子已經開到張璿家裏。“不說了,你應該有些困頓了吧”。他關上盒子,扶著張璿走到臥室。
不得不說,那藥效真的挺不錯,不一會而張璿便睡著了。而杜凡,則是躲在壁櫥內,靜靜地等著,等十一點左右,那個約好的人出現。
透過玻璃窗子,杜凡可以看到熟睡中張璿的全貌。
正是殘陽初褪,皎月方來的時候。那清冷的月光傾瀉在張璿的臉上,聖潔的,恬淡的,寧靜的,優雅的——她的臉。冰雪為容玉做胎,也是不為過的。
她真的睡了,伴著平穩的呼吸聲睡的。胸前有稍微的起伏。她睡的很安穩,杜凡看得很安穩。人睡著時總是柔弱無助的,像隻乖巧的小兔子。
杜凡不由掏出槍,謹慎的打量著周圍。窗外的槐樹朦朦朧朧的映出人形的影子,陰啾啾的。他老是覺得不舒服,很想拉上窗簾。可萬一給歹人撞個正著,豈不前功盡棄。
陡然,那樹影的其中一個枝幹抖動了下,不過是極輕微的抖動。杜凡神經陡然繃緊。今夜無風,那樹影是如何動的?
那不是樹,是人!杜凡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好在剛剛自己沒有動彈,否則定然會被發現。
透過窗子看老槐樹,那樹椏上耷拉著一隻人腳。不過再往上的,就看不清了。杜凡靜待著他走進屋的那一刻,他將瞬間將其製服。
不過,那人的耐性很好。半個鍾頭過去,仍然是一動不動。那真的是人?還是別的什麼而引發的幻覺?腦子昏昏沉沉,無法思考。
“遭了。”自己中了和張璿一樣的招數!哪窗外之人恐怕就是將迷香一點點放進屋內,而後等待著杜凡的昏厥。
差一點,差一點點就要昏過去了。他艱難的抬起手。槍口,搖搖晃晃的對著那隻倒懸著的腳。卻費盡了萬般力氣。
砰的一聲後,杜凡已經失去知覺。“一定要打中”……
噗通——一個東西從樹上落下,不過那東西又爬上來,撬開了鎖 悄悄地遛到張璿的床上,淅浠索索的做著些什麼……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被窗戶遞給的熾熱溫度所灼醒,杜凡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張璿一絲不掛的躺著,發絲淩亂。床鋪有著被滾皺了的痕跡。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也一絲不掛的躺在她的被窩裏。而且,兩人是緊擁著的。
杜凡驚出了一身冷汗,本以為是算計了別人。沒想到,卻被暗中的玩弄了一把。此刻,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過,驚醒張璿的瞬間,將是他的末日。
張璿睫毛顫動了兩下,旋即睜開眼睛,與杜凡四目相對。
杜凡慌了神,他不知如何去解釋這件事。隻是呆呆的,惶恐的看著張璿。
褶皺的床單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張璿看到後,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杜凡吞了下口水,他順著張璿的目光,看到了那斑斑點點的嫣紅。
難道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事情?
頭腦一陣昏脹,杜凡隻覺得世界末日都到來了,自己該如何解釋才好啊。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停滯了,兩人目光相接。
張璿渾身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愣愣地看著杜凡,如同著了魔一般。
杜凡不知道從何解釋,竟也呆住了。
眼睛莫名地變得通紅起來,張璿一隻手捂住嘴,一隻手指著杜凡,哽咽著。
“璿兒,你聽我說,事情不你想的那個樣子……”杜凡著急的想要辯解。
而張璿則是趴在床上,嬌軀不住的顫抖著。
眼淚漱漱的往下掉。
杜凡徹底傻掉了,他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自己暈乎乎地中了迷香以後,就暈了過去,根本沒有能力對張璿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可就算是這麼說,張璿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