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杜凡有些摸不著頭腦。“那又怎麼了”？
“沒什麼，你出去吧”！張璿見與他說不通，便鑽進衛生間，把門關上。而後又哢哢的兩聲將門銷死。
她洗澡要慢上許多，在這過程中，杜凡又打電話給葛元。待到確認兵力被撤走後，才放心的等著。
大約過了十分鍾，門鈴聲突然響起。這個時間點，是不應該來客人的。杜凡將手槍上了膛，才敢把門打開。
“爺，怎麼這麼慢啊”。小琪埋怨的走進來，後麵還跟著陳歡。杜凡也不由一喜，這樣省去了他接人的功夫。
“沒什麼，剛才收拾了下東西，正打算離開。”杜凡敷衍著，又悄悄消去了保險。
“張璿呢”？陳歡環顧了四周，尋不到張璿的身影，遂問道。
“在洗澡”。杜凡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找她有事”？
“我帶了防彈衣，免得路上發生危險”。說罷，陳歡晃了晃手裏的紙袋。
“不必了，防彈用具我自己可以弄到，你的，自己留著吧”。杜凡對上次所發達的槍擊事件，仍耿耿於懷。若不是陳歡將防彈衣借出去，就不可能受傷，甚至差點死掉。
“我的這個，全天下隻有這一件。是專門定做的，別的那些能比得上”？她固執的向前走。“再說我又不是給你，你瞎起哄什麼勁”……
“張璿，聽得到嗎？”陳歡敲敲門，裏麵嘩嘩的水聲才停止。“我帶了防彈衣，今天情況特殊，你穿上吧”。她繼續的道。
過了會，張璿的聲音才響起。“進來吧”。語畢，那關著當然毛玻璃門被閃開一條縫。陳歡側了身子，擠進去。進去的瞬間，門又被重重關上。
“爺，不是說你們去住賓館的嗎？怎麼出現在這裏”？杜小琪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杜凡。“而且你讓歡歡姐自己打車回家，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昨天是特殊情況”。杜凡敷衍著道，看來陳歡並沒有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小琪，或者隻說了大概。
“怎麼，小醋壇子又翻了”。他調笑著道。“那是事出有因，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就跟小管家似的”。說罷，在它。腦門上落下一記爆栗。
“等阿紫回來，我要告你欺負我”。她可憐巴巴的道。與其說是恐嚇，不如說是一種祝福。
“才不怕你”。杜凡嘻嘻笑著。心裏，卻的笑不出來。東方紫月走了這麼長時間，肚子應該有些隆起。他每當想起這個，心中都會產生深深的罪惡感。那才是十七歲的小姑娘，生寶寶對她來說，確實有些艱難了。
杜小琪低下頭，緊咬著嘴唇。似在猶豫著什麼。“問你個問題，如實回答我。好嗎？”她麵色有些不自然，聲音發飄，似不是從自己嘴裏說出的。
“說罷，不會瞞你”。杜凡笑了笑，趁沒人的空當，小琪問他的問題應該是很私密的。
“在一起住了這麼久，我是不是很聽話”？她一臉的期待，神情認真。
“是”。杜凡肯定的答道。相比其她那些的女孩，杜小琪要懂事一萬倍。洗衣，做飯，收拾家務……這些無一不是做的很好。
“那……長得漂不漂亮”？她有些羞澀當然站直了身子。身體輕盈勻稱，溫和的日光均勻敷在臉上，瑩白如冰雪玉胎。
“漂亮，我家小琪最漂亮”。杜凡由衷的稱讚道。
“我和東方比起來，誰比較好”？她突然的問道，語速似連珠炮。
“當然是……”杜凡說了一半，才發現自己進了圈套。“兜了半天的圈子，其實你想問的，是這個吧”。他苦澀的笑著。有些事情，是要跟小琪好好說清楚了，不然，她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
“我不想被敷衍”。杜小琪也笑了笑，其笑容意味非凡。
“比起東方，你活潑，善良，有著你這個階段少女應該有，或是不應該有的美好品質。論外表，也不遜色東方絲毫。若是要我選擇，我會選你”。杜凡冷靜的說著，沒有丁點的摻假成分。
杜小琪揚起頭，微笑出了眼淚。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就當我自私好了。”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出身於兵種，得罪黑道白道人物數不勝數。說不定哪天死在荒郊野地，沒人知曉。我死也就罷了，但若是身邊的人死我之前，那麼一輩子都難以心安了。”
“那，為什麼東方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杜小琪並不驚訝於這個解釋，而僅有些好奇的道。
“她受家族控製，對自己的命運掌控遠不如我。所以，我們才是一類人。就像是互相舔嗜傷口的狼，沒有哪個會嫌棄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