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感方向在暴亂攪動的暗流中混亂,身體無力與自然對抗,夜鶯發誓以後如果要去遊樂園,那絕對不去坐旋轉茶杯!
夜鶯感覺光線時而黯淡、時而亮起,水壓會突然升高、也會忽然降低,這水流的方向實在是扭曲爆表了。
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痛苦的時間很漫長,距離三人落水的時間還沒過去幾分鍾,夜鶯卻感覺自己已經飽受煎熬了幾小時。
就在這時!夏亞拉著夜鶯的手上傳來一股拉動的力道,措不及防之下,他的整個身子都被帶著甩起!他的身體也在瞬時間衝出水麵!
“噗咳,咳咳咳……咕哈……咳咳……”夜鶯痛苦地不住咳水,幸好他沒有呼吸器,血管內的氧氣沒有出現過飽和狀態,不然在水壓驟然消失的情況下,體內的氣體膨脹是會要人命的!
夜鶯匆匆掃了眼附近的環境,這裏是一個略有些人工痕跡的小洞穴,夜鶯的眼前便是通道的盡頭,在那下方被開了個直徑約為四米的大口,波動的湖水就在這下方流淌,夏亞與魏軍正用手臂鉤在洞穴的地麵上撐著身子往上爬。
這地方並不透光,夜鶯能看清周遭景象的原因是,這附近的石壁上正不住鑽出不知由何物構成的零散光點,它們每一顆都都隻能散發出微笑的光亮,但聚在一起就足以照清四周了,光點離開石壁後並沒有停止運動,它們速度緩慢卻又行進穩定地朝夜鶯身後悠悠飄去——那是一條不知通向何方的石洞。
“呼……喂!小子,你沒事吧?!”夏亞先魏軍一步爬上地麵,他的情況比夜鶯好,因為……魏軍被拉下來後沒有使勁踩他。
“差點就有事了,”夜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好好拉不行?非要把我甩上來?炫耀肌肉嗎?”
“當時不快點把你弄出手不行啊,”夏亞無辜地喘著氣說,“我兩手都拉著人,不空出隻手來又得被卷進水裏。”
夜鶯一想,感覺他說的也對,就沒再去想這事了。
魏軍爬上水麵,晃晃腦袋甩開頭盔上沾著的湖水,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而且還是戴著頭盔脫的,同時悶悶地說:“新人,你的能力是火焰吧?幫我們烘烘衣服。”
火焰啊……會搞錯也正常,畢竟血氣的形態和血液不太像,而且溫度也夠高,但是用這來烘衣服……夜鶯苦笑著說:“行啊,隻要你們誰肯給我獻點血,嚴格來說我可是失血重症的病人,總不能要求我‘犧牲自己成就他人’吧?我可不想在這體驗自殺懲罰那一個月的空虛寂寞冷,不過……如果現在是在女澡堂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好吧,我自己擰。”魏軍沒強求夜鶯,真的就光著膀子手捏衣服上下擰起來了。
衣服穿多了就這點不好,在這種時候忒麻煩,看夏亞,他隻要把背心脫下來隨意扭一圈就啥事都沒了。
一顆微弱的光點在夜鶯眼前飄啊飄,像是在勾引夜鶯,夜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被這點小把戲勾引到呢?所以他就伸手去抓了,拳頭一握,光點透過他的手背又悠悠蕩蕩地飄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