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被五花大綁的押到了天牢中,雙目一掃,發現四周到處都是刑具,一名蓬頭垢麵的男子麵色蒼白,嘴唇幹枯裂開,渾身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坐在老虎凳上。
另外一名漢子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架上,一名官差用燒紅的烙鐵按在他的身上,漢子慘叫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天牢中,彌漫著血腥味,蘇小魚進來的時候,那些正在行刑的官差見到他,猶如見到老鼠的貓一樣,目光陰森的瞪著他,而對於梁廣一些人則是露出恭敬之色。
蘇小魚就算膽子大,也被這種目光嚇了一跳。
李君蓉帶著人站在那裏,梁廣怕行刑的時候嚇到她,便道:“還請姑娘回避,免得嚇到了姑娘。”梁廣得到她的吩咐,不許公開她的身份,所以如此說道。
蘇小魚見到刑牢中渾身鮮血,氣息奄奄的眾人,心中暗暗調動內力,若真是被這些人欺辱,還不如拚掉好。
李君蓉道:“我在這裏看著,你們先打他三十大板吧。”
蘇小魚突然扭轉頭,咬牙切齒道;“臭丫頭,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就殺了老子,十八年後,老子依舊是條好漢。”
李君蓉眉頭微蹙,笑道:“你想死,我就真不讓你死,我不是說過,要帶你享受榮華富貴的,放心,不會讓你去死的,這點皮肉之苦,不過是給你點教訓。”
梁廣不敢忤逆李君蓉的話,看著左右道:“打他三十大板。”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此時,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那些正在行刑的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名青年緩步行來,蘇小魚見到那人,心中一喜,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展成。
展成也看到了蘇小魚,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快的收斂起來,看到蘇小魚被人五花大綁,眉頭不禁一皺。
看著梁廣道:“梁大哥,他犯了什麼罪了。”
展成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李君蓉,他還以為這位小姑娘是來探望蘇小魚的。
梁廣麵露苦笑,李君蓉沒有告訴他,他也不知道事情如何說,囁嚅了一下嘴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李君蓉不認識展成,也不知道他們認識,見到展成一來,打攪了自己看蘇小魚挨板子,心裏有些不悅,說道:“他是我的家奴,偷了我的銀子。”
展成劍眉微軒,他不知道李君蓉的身份,但是蘇小魚與他一同共過患難,對他十分了解,知道他不是別人的家奴,而且在他的心中,蘇小魚早已是他要好的朋友,見李君蓉辭色不善,滿嘴胡言,目光狠狠的盯著李君蓉:“你說他是你的家奴,他何時賣身為奴的。”
梁廣不知道展成與蘇小魚的關係,見他為蘇小魚說話,心中叫苦不迭,他朝著展成使個 眼色,叫他不要多說,但是展成還是說了出來。
李君蓉自然也不知道展成與蘇小魚認識,笑道:“他兩年前賣身為奴在我家,數天前逃出來的。”
“放屁,簡直一派胡言。”展成見李君蓉張口說假話,誣陷蘇小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