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殤自然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紅霞,嘴角的笑意更深,“昭雪,我還想喝你口中的美酒。”
子言清剛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轉過頭來驚恐的看著他,卻不料這樣是將自己送進了獵人的陷阱。子言清剛將頭轉過來對著梨殤,唇便再次被噙住了。
梨殤這一次的吻不像剛才那般急切,隻是慢慢的,細細的品嚐他的滋味。時不時還伸出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型,曖昧至極。長舌輕輕分開他的唇齒,在他的口腔內四處找尋那根調皮的靈舌,順便將他口中的美酒一一掃蕩。終於捉住那根靈舌,梨殤將自己緊緊的纏繞上去,體會它的掙紮,感受它主人的慌亂。
梨殤終於放開了子言清,看著身下之人明顯慌亂的眼神,梨殤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順手將子言清攬進了自己懷裏,“昭雪,別怕。”
“殤,你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子言清靠在梨殤懷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響卻說了這麼一句。
梨殤將他抱得更緊,“昭雪,現在可說的話有千千萬萬句,你卻偏偏說了我最不想聽的一句,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子言清將頭從他懷中移開,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目光流轉。
“你的事,沈域都告訴我了。”梨殤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任何事。我絕不允許那些成為你拒絕我的理由,無論是什麼。”
子言清瞪了梨殤一眼,沒說話。梨殤伸手在他的唇上婆娑,唇角上揚,“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懲罰的事吧。”
說罷,再一次印上了那讓他心心念念的涼唇。
春花莊
“鐵莊主,您要救的是什麼人哪?”寧泗下了馬,腳步有些虛浮,卻還是本著醫者的本職,認真問道。
鐵蕭理了理衣服,“是秋月閣的左使秦深,前些日子被人重傷丟到我院中,請了許多大夫都說是回天無力,所以便想請陌離公子來瞧瞧,能不能救回來。”
鐵蕭本想直接在前麵帶路,但是因為注意到寧泗步伐不穩,便扶住了他,和他並肩而行。
寧泗的身形被穩穩扶住的時候,愣了一下,雖有些別扭,但因想著還是病人比較重要,遂不予理會,隻跟著鐵蕭的步伐朝前走。
秋月閣,春花莊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情報機構,號稱隻有沒發生的事,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兒。然而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楚?秋月閣和春花莊一向交好,如今秋月閣的人有難,他鐵蕭身為春花莊的莊主,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鐵蕭扶著寧泗進了一間繡房,簡單奢華的擺設,隱隱約約的藥香,這裏最大的特色便是那層層疊疊的淺黃色紗幔。寧泗平時隻道許落寵妹無度,竟將許箢的閨房布置得如同皇宮一般。今日見了這春花莊的客房,恍如仙境,方知何為富可敵國。
穿過了五層紗幔,寧泗終於來到了那張檀木大床邊上,細細替那紗帳中的女子把了脈,寧泗眉頭皺了皺,“她受的是什麼傷?”
“刀傷。”鐵蕭的聲音更暗啞了些,“傷痕遍布全身,還有嚴重的內傷,似乎還中了毒。”
寧泗的眉頭鎖得更深,“我學術不精,恐怕隻能給她配些治外傷的藥。內傷還得有個內力深厚的人來給她療傷才是,我也隻能配些湯藥輔助配合一翻罷了。至於她身上中的毒……恐怕隻有師父能解了。”
寧泗目光複雜的看著紗帳中那隱約可見的人,也不知這位秦姑娘是得罪了什麼人,竟遭到這樣的毒手。
“莊主,秋月閣右使袁淺求見。”正在寧泗胡思亂想之際,有小廝來傳話。寧泗下意識的朝鐵蕭望去,誰知那人也在看他“四公子可隨我一起去會會這位秋月右使?”雖然直到現在寧泗還是看不清鐵蕭的臉,但是他就是覺得鐵蕭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