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身子震了一下,但是最終沒動。“這個給你,”老傑克將手槍遞了過去,“她可是我的心肝兒,老子摸她比摸女人還舒服。”這?牧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周圍一幫手下更是看呆了。
槍在大時代意味著什麼?對於基數龐大的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上位者般絕對的話語權。食物,女人,隻要你夠厲害。尤其是在這個能力者匱乏的聚居點,老傑克的那隻衝鋒槍就是準則。
“怎麼?還不要?”老傑克又露出標誌性的歪嘴笑,作勢要收回。
牧一把按在了手槍上:“謝謝。”
老傑克盯著牧的眼睛:“不必。我看好你,因為你肯定能成大事。到時候別忘了我老傑克,如果我活的到那時候的話。”老傑克頓了頓,“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白白。”
牧愣愣望著老傑克的背影,旁邊的手下看牧的眼神都很奇怪。牧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馬格南手槍,這個舊時代的殺器,金屬的光澤像是冷冽的眼神,透過多年的時光射過來依然讓人不寒而栗。良好的手感可以看出前主人的保養十分到位。
這算什麼?牧有點哭笑不得,難不成把我當接班人了?見鬼他那幫手下肯定會這麼想,可別以後給我小鞋穿啊。牧的腦子裏一陣胡思亂想。
算了,怎麼都好,別是老傑克改變性取向了,喜歡小正太了。shit,那幫手下的眼神那麼古怪,肯定是這麼想了。長得帥不是我的錯啊。更何況我的內心明明就是大叔態啊···
躺在地上,牧還在看著天花板發呆。“怪怪的感覺。”牧一扭頭,果然傻大個在盯著他看。“大哥,口水快流出來啦。”牧頭疼的指了指傻大個的嘴角。傻大個果斷沒有理他:“槍......槍......”“哦?你要看?”牧伸手掏出了手槍要遞給他,他卻沒有接,還是很滿意似的傻笑著。“哎,真是傻了似的。”牧覺得這家夥是在太可愛了。
又是一個寂靜的晚上。
哦,這裏用的是以動襯靜的手法。誰都無法忽視掉那麼多大男人睡在一起時響亮的呼嚕聲。睡不著的牧翻來覆去幾次之後,終於決定起來走走。
小心的避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家夥,牧輕輕的拉開了門。一股涼風頓時迎麵拂來嗎,讓牧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
良久,牧才睜開眼睛,滿意歎了口氣:“舒服啊。”
“是麼,不如你幫我值班?隨你吹個夠。”旁邊有人懶洋洋的開口。
牧笑著望了過去,門旁邊有另一個較小的屋子,門口擺了個略顯笨重的大木桌,一雙穿著打滿補丁具有後現代藝術風格靴子的雙腿交叉著放在木桌上。靴子的主人——猴子,正兩手重疊放在腦後,舒適的坐在木桌後麵的椅子上,微微昂著頭打量著牧。
“你要是給我發工資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牧走近了木桌,兩手撐在桌麵上,身子前傾,“老傑克呢,睡了沒?”
“哈……”猴子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的說:“嚎夯是害沒碎,力區看看。(好像是還沒睡,你去看看)”
牧聳了聳肩,轉身剛要走,身後的猴子又叫住了他。
“喂,那個,你那把槍,借我玩玩吧。”猴子收回了桌麵上的腿,坐直了身子,盡量讓自己的麵部肌肉組合成一副“友善可信賴”的微笑。
牧話都懶得說,抬腳就走了,順手又比了個中指回去。
“切,小兔崽子。”猴子不滿的嘀咕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回了椅子中。
看到小坡上那個坐著的背影,牧微笑著走了上去,到那人身邊盤腿坐著。老傑克沒有轉臉,從這個方向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畢竟是歲月不饒人,老傑克的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顯出一種老男人獨有的魅力。像是一杯存放多年的陳酒,漫長的人生閱曆慢慢積澱,讓人情不自禁醉倒在那飽含滄桑的微笑中。
“你來啦。”老傑克沒有轉臉,還在盯著前方出神。
“嗯。”牧隨意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的欲望。
“我發誓,你要是再敢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我,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馬桶!”老傑克收回了呆滯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手上已經燒了半截煙灰的香煙。
“切。”牧送了個白眼,換了個舒服的姿態,兩手向後撐著地,腿向前伸,就像個舊時代的簸箕。
“有話說有屁放,你要是想為那把手槍感謝我的話,我不介意收下你的小雛菊。”老傑克邪笑了一下。
“菊你大爺!心情不好啊?”牧的眼光轉到了老傑克手中的香煙上。
“哦,你怎麼知道?”老傑克搔了搔腦袋。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吸煙就特別慢,心情好了一口一口連著吸。”牧得意的笑,“瞧,你撅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兔崽子。”老傑克嘀咕了一句,摸了摸口袋,從一個髒兮兮的小鐵盒中掏出了一根香煙:“來一根?這可是最後一根了,再想要可就難了。”
牧搖了搖頭,然後又好奇的問:“什麼叫再想要可就難了?上麵的運輸車不是最近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