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羅琅眼中斥了幾許暴戾之色,握緊了拳頭。
“上次救她之人莫非就是她身邊那個男子?”
玉蓮搖頭,心裏篤定:“燈會那晚的那個男子,非你我所能及者。這個男人,身上不過普通修士的力量。
真是不知,她如何能結識那樣的人……”
說到後來,嫉妒之色盡顯,咬牙切齒。
目光轉到一旁的禾小小身上時,起了心思,尖尖的下巴清揚。
“咯咯,妖麼,怪不得有恃無恐。”
招來羅琅,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稍許,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花笙,本想著待我與這太子回京在給你一個大禮,奈何你頻頻出現在我眼前,礙了我的眼,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若怪,也隻能怪你自己了。
……
第二天。
花笙是被海浪聲吵醒的,站起了身,就見暗紅色的海麵上,已有些銀色的光芒在沉浮了。
“小艾!那就是羌魚!它們現在在召集同伴,約摸還有一個時辰就能走了。”
禾小小在她耳邊悄悄道。
“嗯。”應了一聲。
目光掃過別處,有人連夜就地取材做了簡易的木帆。
還有些修仙者,祭出佩劍,躍躍欲試。
大概沒有人想要遊過去吧。
有些憐憫的看了那些人一眼,也許下一瞬,他們就會葬身魚腹,身死異鄉。
八夜看出她眼中的慈悲,癟癟嘴,小丫頭還真是個善人的性子,隻是人善被人欺。
便拉了拉她的衣袖,佯裝單純的問:“姐姐是不是想出聲提醒他們?”
白止歌聞言不由側了側目。
而她卻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道:“上天固有好生之德,但,來此地無非是為了奪寶。
此路一旦踏上,爭奪之時殺孽無數,如此,我又為何要提醒他們?便隻能送他們一句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了。”
嘴角浮上笑意,小豆子倒是孺子可教。
禾小小突然驚喜的跳了跳,拍手道好:“你說的他也說過誒!果真你與他一定認識!”
“我……”
“你們給爺站住!”一聲怒吼在他們身後響起,打斷了花笙的話。
回頭,就見一個娃娃臉,約摸十六歲左右的少年怒氣衝衝的擼著袖子奔過來。
在白止歌麵前站定,足足比他矮了大半個頭!
“你……”
俯視他?他踮腳!努力與他平視,這才指著他吼道:“是不是你幹的!是不是你!”
白止歌一臉氣定神閑。
包子臉怒的通紅,腳尖有些不穩,踉蹌了半天還是放下來,才站定。
“噗嗤!”反應過來的花笙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這是打哪殺出來的逗比!
偏頭一看,原來是個小美女在笑,笑他麼?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剛好像的確有些有失風度呃。
“咳咳。”手肘戳了戳白止歌,“沈大叔,你對人家幹了些什麼?”
“他跟蹤我們。”
若不是小豆子問了,他才懶得解釋。
“我,我,就算是我跟蹤你們!你也不能這樣!”
說著,他麵露委屈,恨恨的用手指向後方。
後方,幾人臉上身上都是抓痕,青青腫腫,明顯是被野獸追趕撲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