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麼麻煩姑娘?還是我們倆照看著便好。”
露拉連忙道。
“無礙,你們倆跑來跑去也累著了,如若萬一阿曼再出了些什麼事兒,我也好第一時間知曉。”
“那,好吧,多謝姑娘了。”終於,露拉露紮還是妥協。
其實,花笙是有私心的,她想問問,關於刹葉,或者,關於她的家庭問題。
雖然這姑娘冰冷冷的,但總讓花笙恨不起來,反而還有想讓人親近的意思。
過了半晌,阿曼回了意識,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
偏頭,就見花笙一直坐在邊上照看著。
點了點頭,不語。
花笙轉了轉眼睛,準備直接問出了疑惑:“我叫花笙!阿曼,我這麼叫你可以麼?”
“可以。”她點了點頭。
“你,和我們大滿的將軍,刹葉,認識麼?”
此話一出,阿曼身子不受控製的一抖,一瞬間,腦海裏閃過幾個片段。
一張刹葉的臉,和一個十來歲模樣小男孩的臉。
“阿曼……”清脆的童聲。
“哈哈哈……”夾雜著一連串點完歡聲笑語。
阿曼心中奇怪,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不熟悉卻又仿佛熟悉的畫麵?
再寧眉,想要去探索。
那些畫麵又好像被蒙了霧氣一般,連剛才看到的畫麵,也忘了去。
斟酌了半晌,才緩緩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我也不知……”
一句話,卻把花笙給整蒙了,這認識,又不認識?何解?
一邊比劃著,一邊訕訕的道:
“阿曼,我冒昧的問一下,不小心路過聽到的,這屋裏的人,不是你親阿爸阿媽麼?”
聞言,阿曼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麼衝動的神色,反而,像是噴泉遇到了眼一般,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這些事,也壓在她心底,好些年,無人問,無人聽,現如今,她是想不吐不快了。
“我,是被你所說的這屋裏的人,卡布,也就是我名義上的阿叔,的弟弟給撿回來的。
本來我也不知,後來,我阿爹死了,臨走前,他還是跟我說了真相。
我被撿回來的時候,滿身的傷口,記憶全失。十來歲之前的記憶,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但奇怪的是,一身修為倒是可觀的還在。
於是,我就被阿叔培養了起來,成了現在這般地位。
隻是,這些年,我過得渾渾噩噩。偶爾夢回,驚起而坐之時,會頭疼欲裂,忘記自己是誰,是何人,身在何方,欲往何地。
腦海裏隻閃過零星的幾個片段,隨後就忘記了。想用手去抓住,也就像霧氣一樣散了,便就清明了過來。
清明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還有一絲小小的記憶深刻在我腦海裏,是一朵花。
紅似火焰,生在一河一橋一石邊上,花瓣不似一般花兒那樣闊大,而是如絲,交織著,纏繞著。
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花。記憶裏,總有個男孩子聲音,說一定會帶著這花,作為聘禮,來娶我。
到這裏,也就斷了,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