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夏崇儒,根本沒有生育能力!
這還不夠準確,夏崇儒絕對是男人,但是他卻不能行夫妻之事!那麼,二十九歲的獨子夏經綸,究竟從何而來呢?
嵬名惠敏臉色一紅:“夏崇儒第一次進入吐蕃做生意,雖然很順利交換回來三十多匹好馬,但是回來的途中遭到唃廝囉殘部搶劫。在爭鬥過程中,夏崇儒的命根子被一箭射斷,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娶妻。”
“雖然命根子被射斷了,但是兩個種子袋卻完好無損,所以夏崇儒並沒有變成太監,也不會影響他的男人形體,所以還是如期完婚。隻不過行房的時候,他剩下的那小半截命根子無法進入夫人體內。”
“沒有命根子,而種子袋又完好無損,結果夏崇儒的性.欲就愈發旺盛,再加上急於有一個兒子,所以每天都在夫人身上折騰數十次。因為沒有插進體內的長度,根本不能讓夫人成孕。”
“如此折騰了三年,夏崇儒又娶了十幾個女人回來,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成孕。恰在此時,他的兄弟夏崇誌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夏經緯,這一下夏崇儒就更著急了。被逼無奈之下,他隻能找人借種。”
“沒想到他的夫人王氏抵死不和外人同房,夏崇儒先後帶回來三個精壯男人,夫人王氏都是以死抗爭。雖然這三個男人把夫人王氏綁在床上強製交.合,折騰一個月之久還是不能受孕。”
“夏崇儒就讓這三個男人住在這裏一年之久,他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夫人王氏懷孕了,同時也神誌失常,幾乎變成了活死人。正因為如此,夏經綸究竟是誰的兒子,最後也沒搞清楚。”
“我後來才知道,每個月初八這天,就是夏崇儒第一次帶男人回來的那一天,他和那個男人把夫人王氏綁在床上,那個男人強行和夫人交.合。隨著年齡增大,夏崇儒覺得對不起夫人,就過來絮絮叨叨。”
“我不關心這個問題。”李憲聽得直反胃:“我需要知道兩件事,第一,夏崇儒究竟是誰殺的。第二,為什麼要嫁禍給我。”
嵬名惠敏點點頭:“雖說我大夏國男女之事比大宋開放,但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腆著臉說這段醜聞,當然有道理的。五十大壽的當天晚上酒宴之後,夏崇儒又來到這裏,我躺在床上裝傻子,結果夏崇儒又說了一段話。”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夏崇儒的弟弟夏崇誌,不知道如何得知夏經綸根本就不是夏家子孫。客人散去之後,夏崇誌找到夏崇儒攤牌。夏崇儒為了維護夏家的顏麵,這才寫下血書,把族長之位傳給夏經緯。”
“但是,夏崇儒一定要夏崇誌分出一半財產,主要是保證自己的夫人下半生能夠平安度過。如果不答應的話,夏崇儒寧願身敗名裂,也不會把血書交給夏崇誌。夏經綸根本不是夏家子弟,夏崇誌當然不幹。”
“夏崇儒這才拿出一份證據,讓我更是大吃一驚!”嵬名惠敏說到這裏就住嘴了。
李憲有些不耐煩了:“說下去呀,究竟怎麼回事?”
嵬名惠敏搖搖頭:“你隻完成了一個承諾,就是派人殺死蘭子。我讓你把我從這裏帶出去,你還沒有承諾,所以我隻能說一半。”
“我答應你!”李憲急於搞清楚真相,隻能點頭同意:“我離開的時候,你換成女兵服裝混出城,行了吧?”
“一言為定,我也不怕你反悔。”嵬名惠敏接著說道:“金國和大遼國十年戰爭,夏府北方的生意全部中斷,損失巨大。夏崇誌為了和自己的大哥抗爭,居然想吞並太原府的大世家,但是夏崇儒沒有同意派出四衛。”
“夏崇誌不能得到夏府的支持,於是暗中和金兵勾結,最後借兵一千把太原府的武奎一家滅族。可是夏崇誌千算萬算,剛好那一天武奎不在家中,結果逃過一劫,後來一連追殺三個月都沒得手。”
“一個偶然的機會,夏崇誌截獲了一份來自東京汴梁的密信,是邀請武奎到東京汴梁發展。夏崇誌讓這封信到了武奎手中,然後派遣自己的得力手下翼德、韓青,帶領六百人趕到軹關陘出口的三官寨劫殺。”
“武奎和他的親衛全被殺死,沒想到被人救走了獨生女兒武元春。夏崇儒很早就掌握了這個消息,但是一直隱忍不發。這一次夏崇誌借故逼宮,夏崇儒就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事兒,兩個人變成了僵持不下。”
嵬名惠敏說到這裏又停住了,李憲就很惱火:“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總在關鍵時刻大喘氣?”
嵬名惠敏撇撇嘴:“人家嘴巴都說幹了,能不喘氣嗎?”
李憲真急了:“我們要逃出城去,就要爭取時間。如果不能想辦法穩住夏府,我們今後的後遺症非常大,難道你不知道?要想穩住夏府,我就需要掌握盡可能多的消息,然後才能有的放矢。”
“具體是誰殺了夏崇儒,這個我真不知道。”嵬名惠敏有些遲疑:“但是為何要嫁禍給你,我倒有些推測,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