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妖人(1 / 2)

三人驚叫一聲,不由自主往後一閃,原以為這東西是出來傷人,誰知道這玩意兒看外邊人多,並沒有其他的舉動,隻是帶著一身濃煙,專門往草叢、樹林裏跑,還沒等人看清楚,頃刻就沒了蹤影。

哥兒仨懼是後悔不已,看這個東西,個頭兒並不大,而且恍惚之間還有些眼熟,這要是把它抓住,滿天雲彩不就都散了麼?可這事兒也是寸了,剛好幾個人往後一退,丫就跑出來了,上去撲捉都來不及,關鍵是眾人熏了半天,一直都沒有動靜兒,不免有些鬆懈,它這個時候突然出來,倒是大大出乎意料。

牛二柱也就愣了那麼一下,也不打招呼,扭頭就追。大少心裏清楚,這個東西絕不尋常,別的不說,仨人煙熏火燎,舞弄了半天,滿洞裏都是煙霧,別說是畜生,就是人也受不了,它能堅持到現在,必有過人之處,而且這東西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挑在眾人心裏鬆懈,往後一退的時候跑,顯然也是看準了時機,這東西能有這麼多的心眼兒,比人類還要精細,能讓它跑麼,這不是一個禍害麼?

牛二柱緊追了幾步,開頭兒還能看見腳印兒,前幾天下雪,樹林子裏沒人管,一串一串的足跡十分明顯,可到了後來,那足印竟然沒了。大少低頭仔細查找,竟發現那腳印已經被什麼東西掃過了,眼下是蹤跡全無,這倒無所謂,順著這些打掃的痕跡也能追,可是又走了幾步,怪事兒就來了,雪地上一片空白,啥都沒了。

牛二柱仔細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丁點兒的蛛絲馬跡,這事兒就不好辦了,沒有蹤跡,你往哪兒追去?看來也隻好就此放棄,至於以後還會不會出什麼事兒,那誰也不知道,更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是騎驢看唱本兒走著瞧,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少無可奈何,回頭和馬鳳儀、步伐才會和,到了地方一看,好麼,這倆人倒也老實,還在哪兒守著,那真是目不轉睛,大眼兒瞪小眼兒,比誰都仔細。牛二柱過去跟倆人打了招呼,既然這裏邊兒的東西已經跑了,再守下去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等一會兒煙散了,下去一個人看個究竟。

牛二柱這麼一說,馬鳳儀和卜發財那可是當仁不讓,搶著就要下去。大少心裏明白,這不是啥好事兒,雖說洞裏已經出來了一個東西,可你能保證裏邊兒就沒有別的了?就算是沒別的東西了,那扔進去的死人已經死而複生一回了,萬一他在裏邊兒活過來咋辦?一進去豈不是成了人家的點心?這是哪哥兒倆疼自己,不讓自己冒險,可自己不去誰去?誰去自己也不放心呐。

大少也不等他倆說別的,上來就往洞口一站,嘴裏說道:“妹子、三兄弟,你們倆就別爭了,這事兒別人不行,就得我下去,二哥可不是說你們沒能耐,實在是這裏邊兒凶險莫測。妹子還有哥哥、嫂子,一大家子,又是個女的,讓你去那大夥兒肯定把我們哥兒倆笑話死,至於三兄弟,你父母俱在,都得靠你養活,我牛二柱孤身一人,下去最合適,你們倆就別和我爭了!”

牛二柱說罷,扭頭就往洞裏走那哥兒倆想要阻攔,已經為時已晚,眼看著大少就要進去,就聽見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各位,你們這大清早兒的幹嘛哪,這可不行啊,老爺子地窖裏就幾塊爛白薯,還得留著給一家人活命呐,你們可不能給我拿走!”

卜發財和馬五一愣,扭頭兒一看,後邊兒來了一個老頭兒,這老頭兒也看不出多大年紀,頭發胡子全都白了,滿臉皺紋,壽斑堆壘,顯得老態龍鍾,不過身子骨還挺硬朗,連背都不彎,往臉上一看,麵容慈祥,不過就是眼睛不大好,老那麼眨巴著,而且看人愛用餘光,就是偶爾拿正眼看一下,也趕緊把眼光溜走。

倆人見他這麼大歲數兒,趕緊過來施禮,馬鳳儀搶先道:“老大爺,您老剛才說什麼,這是您家的地窖?這恐怕不對吧,誰家能把地窖挖到這兒來,而且這地窖深不見底,連個門兒都沒有,您又是怎麼挖出來的?這事兒隻怕有些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