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有點兒掛不住了,一把揪住了狸貓脖子上的皮肉,將它提溜起來,這可是對付貓最好的方法,不管是家貓野貓,這麼一弄,絕對老實:“我說你個扁毛兒畜生,你是耍你家二爺呢吧,對付這些邪魔外道用得上這東西?你上輩子是不是個老玻璃?今兒你要不說個子午卯酉來,看見沒,老子先把你扔過去喂了蟲子!”
那狸貓被牛二柱抓住了後脖子,四腳朝天,抓撓不住,隻好求饒:“我說牛哥,你看你說的哪裏話,咱們都是一個鍋裏的螃蟹,要死都得玩兒完,我哪能騙你?實不相瞞,我剛才說的三樣東西,都是世界上陽氣最重的,對麵兒都是些妖邪,用來對付他們最合適不過,童子尿就不必說了,須眉這玩意兒你大概也聽說過,就是這陰錐有點兒偏門兒,不過你想想那東西是男子陽氣的象征,自然陽氣十足,對付這些東西,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我也想起來了,”王亞樵在後麵一搭牛二柱的肩膀,“師父似乎也說過,男為陽女為陰,陽氣最重的地方自然就是在那裏,而且陰錐的用法古書也有記載,這夜遊神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時候退無可退,也就顧不了許多了,我看師弟你也就別琢磨別的了,這事兒也隻能聽它的,萬事都寄希望於你了!”
牛二柱聽這話越來越不對味兒,啥叫寄希望於我,哦,你想用我的?沒門兒!疼倒是小事兒,關鍵這玩意兒丟不起人那!大少嘿嘿一樂:“師兄,既然如此,那也就隻好委屈你了,是不是?你是師兄,歲數兒比我大,陽氣也比我充足,自然你的東西就比我威武了!你放心,以後出去我絕對不跟別人說!欸?師兄,你真是幹嘛?別介,咱師兄弟可不過這個,靠,你別脫我褲子!你幹嘛用擒拿手對付我,我……哎呦!”
兩分鍾之後,牛二柱梨花帶雨的提上褲子,從此以後,他對整個人生的看法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都什麼人呐!王亞樵平時看著是義薄雲天,為兄弟兩肋插刀,到了今天,居然這麼陰自己的師弟?大少那可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心裏響起罵娘聲。大少忍住劇痛,看著狸貓爪子上的一把毛:“你不是說一根就行麼,為什麼要弄一把!”
狸貓的貓嘴一咧:“失誤,失誤,不過也好,以後還能用得上!”大少一巴掌把這二貓打的喵喵亂叫:“孫子,你給我聽好了,這要是不管事,我立馬扒了你的皮,放到蒸鍋裏燉貓肉吃!”
這下陰錐有了,須眉也不用費事,牛二柱既然已經被拔了毛,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反正這眉毛還好弄一點兒,不過這童子尿就費了事了,王亞樵自然是童子身,牛二柱呢,額,也算是吧,不過關鍵是現在倆人都沒有啥產量,這玩意兒又不是牛奶,想用就能擠出來,倆人一貓鼓搗了半天,總算是弄出了不多的一些。
剩下的事兒就得看狸貓的了,反正牛二柱和王亞樵是不能摻和了,倆人早過了尿尿和泥的年齡,怎麼琢磨都惡心,不但不敢靠前,而且離的遠遠的。那狸貓把三樣東西放在一處,用一個破瓦罐兒裝在一起,晃動了幾下,趁著前邊兒蟲子,狸貓和角狐鬥得聚精會神,二話不說,回頭交給大少,兜頭就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