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聽了這話,不由得體似篩糠,渾身亂抖,其實他已經明白了靈童的用意,隻不過心裏依然存著僥幸,認為天雷已去,自己就可以萬事大吉,神仙做不成,依然可以做一個雄霸一方的野仙,哪知道佛法無邊,他這點兒小聰明,如何能欺瞞過去?那老狐狸到了此時,隻好裝傻充愣:“活佛,弟子已經知道悔改,為何你還不肯放過?難道您老也要置我於死地?”
靈童冷冷一笑:“施主何必明知故問?現在天雷雖然已經去了,可那隻是暫時退去而已,有了你這招惹天雷的源頭,隨時還會回來,你就如此走了,難道不怕日後算總賬?我勸你還是聰明些,迅速了卻這煩惱吧,否則一旦惹動了天怒,天雷地火,種種神威,無所不用其極,到時候可就沒人替你支撐,隻怕到時候連這一條命都要葬送了!”
那老狐狸還在磨磨唧唧,跪在地下苦苦哀求,似乎十分懼怕靈童說的解脫之法,靈童也不說話,在半空中正襟危坐,麵無表情,看來修行的確到家,被他磨了半天,依舊不怒不嗔,可活佛脾氣雖好,別人卻沒有這麼好的耐性,牛二柱自從被佛光照耀之後,體力恢複了大半,人也有了精神,見老狐狸一個勁兒的墨跡,實在忍不住了,分開眾人道:“我說活佛小哥兒,你說的解脫之法到底是什麼?把這老家夥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您了幹脆告訴我,他要不樂意,我就替他代勞了!”
靈童聽了這話,忽然眉頭舒展:“原來如此,我算著就應該有一個人出來了結這一場災難,沒想到居然是閣下,這也就對了,想來我們這些人之中,也隻有你能做到這一點!”大少聽了希裏糊塗,也不知道靈童指的是什麼,正在疑惑,就聽到半空中接著說:“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去他這一身修為,眼下重重劫難,都是因為他這一身道行招惹而來,沒了那些本不應該有的因果,天劫自然就會消失!”
牛二柱一聽就樂了,說實在的,他對這老狐狸就沒啥好印象,當初在狐狸洞裏的時候,牛二柱和卜發財也沒少吃虧,雖然老狐狸手下留情,可畢竟是有求於人,也不算他心存善念,至於卜發財和他幹閨女的婚事,那根本就是瞎胡鬧,大少從來都沒當會事兒,那老太太古裏古怪,邪裏邪氣,一會兒是風燭殘年,一會兒是千嬌百媚,剛見麵的時候還是骨頭架子,誰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還是趁機了結了的好,看那白骨精沒了靠山,以後還怎麼迷惑卜發財?
大少眉開眼笑,這事兒他可樂意之極,眉眼裏帶著邪笑問靈童:“我說那個活佛小哥兒,這事兒倒是不難,你就告訴我怎麼弄就得了,我保證幹的利利索索,一點兒尾巴也不留,你就說吧們,用不用我一刀滅了他,要說剛開始,我還下不去手,現在麼,受了這麼多罪,都是因為他,我還怕自己下手太重,會直接弄死他呢!”
此時,眾人已經全部蘇醒,這話一說,人群裏立刻就有人不幹了,也不用猜,沒有別人,就是那白骨精老太太,有人對幹爹不利,幹女兒當然不讓,嗷嘮一嗓子喊出來,從人群裏跳出來,看意思想要找牛二柱拚命,這倒為難了卜發財,攔誰也不是,擋著老太太吧,老婆就沒了,攔著牛二柱吧,又不夠意思,卜發財琢磨著上來和個稀泥,兩邊兒都不得罪,誰知道剛往前一走,就見那老太太身子忽然一震,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倒在地,原本溜光水滑的臉蛋迅速幹癟下去,全身化作了一推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