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逃脫(1 / 2)

老狐狸臉色鐵青,一語不發,你要說他甘於被人毀去一生道行,那是絕對不敢,這玩意兒就跟性命一樣,誰的命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這辛辛苦苦也不知道幾百幾千年,哪兒能說不要就不要?不過你要讓他反抗,這老東西也不敢,現在的形勢很明明顯,牛二柱和靈童是一夥兒的,他要是敢有異動,這倆人絕對會聯手發難,雖說自己保存了大部分實力,也不至於肯定吃虧,但老東西老奸巨猾,這種沒把握的事兒可輕易不會幹。

不過老狐狸也有打算,這事兒既不能逆來順受,也不能反應過激,靈童說的話,他到底是有幾分信的,自從到了崇明島,不但天雷滾滾,而且災劫不斷,你要說這裏沒啥蹊蹺,那連鬼都不信,可是要是為了躲避災禍,就毀去一身道行,那打死他也也不幹,老狐狸雖說不上大奸大惡,可也是老奸巨猾,疑心頗重,隻有自己把握在手裏的,那才安心,等拔去了七尾,自己啥也不是,隻能仰人鼻息,天知道會出什麼事兒?還有沒有後悔藥賣?所以為今之計,隻能先保持僵局,用自己的氣勢將牛二柱鎮住,以待變化,自己好趁機溜走,至於渡劫的事兒,那隻好以後再說了。

可他打算的挺好,牛二柱卻不信邪,大少本來就膽子極大,如今今非昔比,更是殺打不怕,將那番不閑不淡的話說完,也不等老狐狸有啥反應,抬腿就往前走,那老狐狸見牛二柱來勢洶洶,心裏頭一沉,知道這一次必然要倒黴,有心發作,看了看半空中的靈童,免強把火氣壓了下去,身子一伏,口中發出一陣咆哮,兩隻眼睛怒視著不斷逼近的牛二柱。

大少忽然感到雙腿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麵而來,壓的渾身骨節兒咯咯作響,竟然不堪重負。大少隻覺得心慌氣短,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憋悶無比,再往前走一步都覺得如同登天一般。牛二柱嘴裏咦了一聲,心裏頓時明白,這是老狐狸做的手腳,故意為難自己,以防止自己靠近,這要是平時,按照牛二柱的脾氣,早就退避三舍,愛咋咋地了,可自從大少體內某種力量被喚醒之後,性情也有了變化,少了幾分油滑,多了幾分倔強,此時見那老狐狸負隅頑抗,不由得嘴裏冷哼了一聲,咬著牙又往前邁了一步。

大少雖說是簡簡單單的一步,卻把老狐狸驚得目瞪口呆,其實老狐狸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是手下留情,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把事兒做絕,所以剛才雖然是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卻也是恐嚇多於壓製,希望牛二柱能知難而退,誰知道這小子今天換了脾氣,不但不知道退讓,反而越逼越近,老狐狸心中駭然,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滿心驚詫的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雖然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可一般人一旦被這股力量壓製,別說行動,就是爬隻怕也是難以移動分毫,牛二柱竟然沒有任何過於窘迫的表現,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牛二柱見老狐狸色厲內荏,後退不止,不由得一陣冷笑,頂住壓力又向前逼近了幾步,此時一人一獸已經相距不遠,老狐狸已經無暇再顧及別的,前爪按地,身子趴的更低,口中咆哮聲嘶啞沉悶,渾身火紅色的皮毛根根皆豎,眼中血絲崩現,一副拚命的架勢,牛二柱就感覺一股勁鳳襲來,刮得身上衣物獵獵飛舞,心中也禁不住有些駭然,他可是自小在野地裏跑大孩子,各種野獸差不多都見過,知道獸類一旦擺出這種姿態,那就表示你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如果再稍微靠近一點兒,隻怕對方就會立即發動攻擊!

“二哥,趕緊回來,這老東西怕是要翻臉!”站在一邊的馬鳳儀和卜發財異口同聲的喊道,倆人不約而同感到了潛在的危險,卜發財那和牛二柱算是發小兒,自然也知道野獸這種反應代表著什麼,馬鳳儀雖然不太懂這些東西,可她畢竟是女中豪傑,自從出道,各種惡人在她手中死了不計其數,早就達到了可以感知危險的地步,知道牛二柱如果在靠近,必然凶多吉少,情不自禁一起出言阻攔。

大少回頭一笑,竟似毫不在乎,可就在大少回頭的空當,那老狐狸忽然又是一聲低吼,這一聲吼叫異常沉悶,已經沒有了先前警告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撲麵而來的殺氣,低吼之下,大少與老狐狸之間忽然掛起了一陣勁風,狂風中帶著一股強悍霸道的盡力,在虛空之中席卷而來,牛二柱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幾乎栽倒,衣角褲腿早已被勁風撕裂,與此同時,臉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襲來,大少下意識一摸,手上一片血紅,原來臉上也被狂風撕開了數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