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身陷囹圄(1 / 2)

大少到了此時,已經無話可說,陰人作怪也好,命運不濟也好,反正都叫人抓住了,隻好自認倒黴,接下來的事兒已經說不得了,要殺要剮,也隻能聽憑人家的意思。這幫當兵的裏邊兒官階最大的是一個連長,這小子從一進去就開始玩兒命地撈金子,這時候見捉住了兩個人,也沒心思搭理,衝手下一擺手:“不就兩個小毛賊嘛,有啥可問的,交到巡捕房衙門裏,要死要活,隨他們得的便兒!”

牛二柱聽了這話,心裏一寬,巡捕房雖說是官麵兒,可和****兒上頗有勾結,馬鳳山和黃三兒每年花不少錢供著裏麵兒的巡捕,一句話都能把裏邊兒給鬧翻天,自己再不濟,也是青幫副幫主,馬鳳山的未來妹夫,到了裏邊兒一報名兒,估計巡捕都得尿褲子,八抬大轎,點頭哈腰的把自己請出去。

心裏有了底,牛二柱反而悠然自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如今當兵的都忙著撿金子,誰也不樂意跑這個腿兒,連長也不是啥太大的官兒,眾怒也惹不起。這小子倒也有招兒,低頭琢磨了一會兒,衝當兵的發話道:“把他倆先給我鎖起來,跑不了就行,弟兄們趕緊收拾東西,拿了金子快走,這地方我看也久留不得,我這眼皮老跳,八成還有人來搶生意!”

這就是樂極生悲了,牛二柱原以為到巡捕房裏轉一圈兒,回去照樣吃炸醬麵,誰承想這幫孫子一個比一個懶,到把自己給扔在這兒了,如今可真有點兒七上八下了,誰知道這幫人怎麼處置自己?要是送官法辦還好,如果直接帶回軍營,老天爺,這群兵油子要是想殺人滅口,估計都能拿自己點天燈!

牛二柱現在就盼著馬鳳儀趕緊露麵兒,她一來,或者說個人情。或者拿點兒錢,這事兒也就了了,按理說三人輪著值班兒,天亮就有人來換,五姑娘也應該到了,可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五爺到這時候也沒出來,眼瞅著地道裏金子越來越少,這幫孫子就要打道回府,大少心裏七上八下,隻盼著這群人心滿意足,把自己往巡捕房一扔了事。

可這事兒也是邪性了,似乎這地道裏有什麼詛咒,這些金子是動不得的,誰碰誰倒黴,當兵的正忙得不亦樂乎,街麵兒上忽然又是一陣大亂,呼呼露露,腳步紛紛,似乎又來了不少人,牛二柱伸著脖子往外一看,立刻又縮了回來,大街上黑壓壓的,來了也不知有多少,看裝束也是當兵的,不過穿戴整齊,衣著鮮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大頭兵,這些人扛著機槍,上著刺刀,殺氣騰騰,一副活吃人的樣子,後麵還跟著幾輛裝甲車,領頭兒的是個軍官,一身戎裝,威風凜凜,最起碼是個少將!

大少蒙了,這是咋回事兒,這要打仗是咋的,就這麼點兒事兒,已經來了一個連,幹嘛還興師動眾?難道這地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正在胡思亂想,大隊人馬已經開到,那位連長也是一頭霧水,見來了長官,一點兒不敢怠慢。出去迎接,不過他出去的倒是快當,可就是不回來,牛二柱隱約聽見外邊兒罵了幾句,又傳來幾聲掙紮的聲音,而後就毫無動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