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詭秘碑文(1 / 2)

說的是咱們的事兒?牛二柱一愣,這怎麼可能?這石碑一看就有年頭兒了,最起碼也得幾十年以上,幾十年前,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這四個人回到這裏來?莫非是未卜先知?大少心裏狐疑,抬頭仔細看石碑背麵,但見類似於漢白玉的碑麵上,密密麻麻,筆走龍蛇,篆刻著一片碑文,分為上下兩篇,上篇筆跡飄逸清秀,頗為儒雅,下一篇卻有些筆跡粗豪,竟有些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牛二柱先看上一篇,隻見那上一篇不但字跡漂亮,而且文采飛揚,類似於半文言:“茲上將軍,張巡閱使作霖,先生於草莽,豪俠任氣,保一方之平安,後折節入仕,初為三營統領,下車伊始,平遼東巨匪杜立三,剿巨匪海沙子,靖平宇內,三省粗安,後風雲突變,清室退位,將軍趁勢而起,首倡義旗,為中華民國二十七師師長,北平蒙匪,南討亂黨,功勳卓著,斯時,天下大亂,群雄無首……”

牛二柱看不下去了,這碑文密密麻麻,說的都是張作霖露臉的事兒,變相的歌功頌德,隻有他如何橫征暴斂,窮兵黷武,一個字兒都沒提,明顯是怕馬屁的狗屁文章,看多了也沒用,再往下看,落款上寫著年月日,最後是雨亭手書幾個字。牛二柱也沒心細看,低頭再看第二篇,下麵這些話,不但字寫得難看,而且幾乎都是大白話,粗鄙不堪:“俺老張混了這麼些年,好事兒辦了一點兒,壞事兒也沒少幹,反正凡夫俗子說的因果報應,老子也不太信,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有槍就是大爺,俺老張做了不悔悔了不做,就算是惡有惡報,也得等著老子死後再說!”下麵也是相同的年月日,最後落款仍是雨亭手書。

再往下可就沒了,牛二柱看的稀裏糊塗,上下兩篇文章,顯然不是一個人寫的,可是為什麼落款是相同的?牛二柱左思右想,眼前忽然一亮,在奉係軍閥裏邊兒,的確有兩個雨亭,第一個是張作霖,大帥字雨亭,另外一個就是楊宇霆,這位參謀長字也叫玉亭,看這個意思,第一篇應該是楊宇霆寫的,第二篇大概是張作霖親自手書,從古至今,下屬給上司怕馬屁,用文章歌功頌德,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可是為什麼大帥要狗尾續貂,寫上那麼幾句霸道無比的狠話?就是老張筆墨不通,寫不出來,也應該有人代筆呀,就算不代筆,雕刻的時候也應該盡量美化字體,何必原封不動的搬上來,叫人看著歪歪扭扭,如此別扭?最後一點,這麼一個隱秘的所在,寫出這些東西來,是給誰看的?難道是給那些魚欣賞的?

牛二柱死活也想不通,不過他現在關心的卻不是這些,馬鳳儀說碑文上寫的是這四個人的事兒,可是大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上邊兒提到四個人一句話,這又是咋回事兒?難道五姑娘看錯了?不能啊,上麵字數這麼多,又不是一兩句話,怎麼會通篇看錯?牛二柱扭頭往外看了看,外邊兒那條怪魚仍在石碑前麵遊弋,雖然金毛犼的雕像已經碎了,可是這東西心有餘悸,仍然不敢過於靠近,牛二柱心裏安穩了些,轉過頭問馬鳳儀:“妹子,你剛才說啥?你說石碑上寫的是咱們的事兒?不對吧,我怎麼看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