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盤詰(1 / 2)

牛二柱一刀刺中了黃皮子,眾人耳邊一聲慘叫,如同鬼嚎,血花四濺,染的河水一片血紅。所有人都以為這一會黃皮子必死無疑,最起碼也得喪失抵抗的能力,誰知道大少這一刀雖然刺得極準,無奈那短刀畢竟不長,穿過女人空空如也的肚子之後,最多也就露出來不到三寸,也幸虧黃皮子低著腦袋,這才沒有落空,不過也隻是劃破了咽喉處一層皮毛,更深的地方並沒有觸及。

饒是如此,那黃皮子也是疼的呲牙咧嘴,剛剛含在嘴裏,並沒有來得及下咽的珠子被這麼一捅,咕嚕一聲,又從嘴裏吐了出來。這黃皮子狡猾異常,雖然舍不得到最的肥肉,卻也知道先顧性命要緊,當下從女人身上跳下來,撲通一聲躲入河水中,帶著一溜血線逃之夭夭。牛二柱有心想追,無奈在水底下呆的時間太長,這一口氣已經不夠用了,再加上氣力不佳,追上也是沒用,當下從水裏冒出頭來,大喘了幾口氣,拉著那具女屍,一路往岸上遊去。

馬鳳儀和老道七手八腳,將牛二柱和那女屍從水裏拉上來,好在那東西看似一大坨,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重量,眾人也沒費多大力氣,便將一人一屍拉上岸來。大少腳踏實地,二話沒說,先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這一趟在水裏可是折騰了一個夠本兒,大少就感覺自己累得跟三孫子一樣,動一下就全身酸軟,喘氣都費勁兒,牛二柱本打算先歇它一陣再說,誰知道沒喘幾口氣,馬鳳儀和老道卻圍著那具女屍,口內嘖嘖稱奇,連嘴都合不攏。

牛二柱怕節外生枝,不得已掙紮起來,湊過去一看,也感覺有點匪夷所思,那女屍肚子已經被黃皮子咬開,裏麵大揭蓋兒,看的分外清晰,隻見這女人肚子裏,心肝脾胃腎,一應俱全,但卻連一滴血都沒有,而且顏色也不對,髒器晶瑩剔透,就像玉石一樣,半點沒有血氣,黃皮子留下的兩個東西,都是混元晶瑩的珠子,其中一個缺了一塊,像是被利器砍下去的,另一顆完好無損,大如雞卵,比那上好的夜明珠還要圓潤剔透,珠子裏麵同樣有東西,不過卻不是菩薩,而是佛祖,在裏麵盤膝而坐,露出無量慈悲、無量威能之相。

這應該就是鬼叟另隻手裏藏著的,被黃皮子奪走的那東西,這是這兩顆珠子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大少卻是一無所知,第一顆珠子碎了,裏麵出來一個觀音大士的形象,莫非這一顆珠子打碎之後,裏麵會出來一個佛祖?大少雖然懵懂,卻也知道,不管是菩薩也好,佛祖也罷,即便真的存在,也不可能在這裏出現,那麼這就更奇怪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鬼叟臨死還緊緊抓著它們,究竟是何用意?

大少眾人正摸不著頭腦,忽然就聽見頭頂一陣喧嘩,西裏呼嚕,腳步聲不斷,聽聲音人數不少,少說也有幾十人。大少一愣,抬頭再看,頭頂上叮當作響,一片金屬碰撞的聲音和泥沙的翻動聲攪合在一起。大少心裏一動,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這大概是地麵上已經消停了,上麵的人正在挖掘泥土,要從上麵下來。牛二柱此時已經不願意在帥府裏糾纏了,最好能帶著三人另找出路,到別的地方躲避一陣再說,可想歸想,相識的情形卻不允許再做別的打算,東北軍好幾十萬人,自然會有工兵,那些工兵即便挖掘地道的本事不如不發財,卻也是此中好手,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頭頂竟然漏下來一片亮光,緊接著,一股冷風灌了下來,看來頭頂已經被人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