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被捕了,鄭先生知道嗎?鄭先生現在又在哪裏呢?鄭先生的組織有?1??有被RB人現呢?如果鄭先生他們暴露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一係列的問題困擾著大阜。WwWCOM
那個被默念過上百遍的暗語不斷地在大阜腦子裏閃過。
“萬航渡郵局門口的郵筒,沒有收信地址的信,”大阜在心裏一遍一遍重複著鄭先生過的話。
是到了和鄭先生聯係的時候了,這就是鄭先生過的“特殊情況下”。大阜借著煤油燈微弱的亮光,在紙上用暗語寫下一句話“強子被捕,失去聯係,請求組織重新安排。”把這封信塞到一個空白信封裏,藏在內衣口袋裏,大阜躺下了,薄薄的一頁紙此刻像千斤巨石一樣壓在大阜心口。
萬航渡郵局是這條路上唯一一家郵局,戰時的人們沒有其他方式聯絡,寫信成了唯一渠道。每來萬航渡郵局的人有許多,寄信的,等信的,還有拍電報的。郵局大廳裏擠滿了排隊的人。
大阜在大廳裏轉悠了幾趟,他其實不需要在大廳辦事的,郵局門口的那個郵筒才是他該去的地。大阜站在大廳裏就可以看見那個郵筒,不斷有人往郵筒裏投信,隔幾個鍾頭就有郵局的工作人員打開郵筒,把裏麵的信一股腦塞在一個大筐裏,然後拿到郵局裏分揀。
大阜在大廳裏觀察那個郵筒很長時間了,郵筒左邊就有一個賣香煙的女孩,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郵筒右邊就是一個站街做縫補活的中年婦女。看了很久也沒有現一個麵目可疑的人經過。
等到郵局快要下班時,大阜看見郵局裏的工作人員拿著筐最後一次從分揀室走出來,大阜快步走出郵局,從懷裏拿出信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信丟進郵筒。
走到前麵大阜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那個工作人員把郵筒裏的信全塞進筐,回了郵局。
大阜等了一會,暗下來了,郵局也關門了,那個賣香煙的孩子和做縫補的女人都收攤走了。大阜慢慢折回郵筒邊,他朝郵筒的投遞口往裏看了看,好像是沒有一封拉下的信了。大阜這才放心地回去了。
信是寄出去了,雖然沒有收信地址,但是鄭先生就是這麼交代的。等了好幾也沒有一個人上門來和他接頭。
這幾,隻要有陌生人來店裏買東西,大阜都會和他們多聊幾句,他總以為要來接頭的人一定是混在顧客中的。但是每一次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大阜等了好幾,也沒有一丁點消息。
他又一次去了萬航渡郵局,照例寄了一封寫著暗語的沒有收信地址的信。
又等了一個星期,還是石沉大海,大阜有點坐不住了。他想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鄭先生,和鄭先生他們那個組織接上頭。他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對組織,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