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的小孩!丁淩氣的牙癢癢,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不是嗎?我看起來很像啊!”(喂喂,你哪隻眼睛看著像了!)

趙臨楠輕嗤,對於她笨拙的演技和惡俗的手段表示強烈鄙視。

丁淩看著他的表情定住了,又……又被藐視了?天,她在法律界和商界從沒吃過敗仗,咋就在這兄弟倆麵前連連抬不起頭呢?看來她一開始就用錯了策略,聰明人之間應該單刀直入的。

“臨楠!”丁淩喊住欲轉身離開的趙臨楠,“我想跟你談談。”

或許是丁淩的表情過於嚴肅,趙臨楠微愕,但也隻是一瞬間,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做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等著丁淩開口。

丁淩也坐下來,捧起桌上的茶杯,拇指在杯邊不斷摸索。趙臨楠倒是很紳士的等著她開口,也不催,眯著眼睛審視著丁淩,像極了伏擊獵物的猛獸。

“臨楠,你恨我嗎?”丁淩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這無疑是他們的禁忌,提到這個問題就會聯係到趙臨熙,聯係到趙臨熙就會聯係到生死,而死是大家都不願麵對的話題。

趙臨楠微微頓了頓,換了個坐姿,胳膊支撐在膝蓋上兩手交握在前方,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裏的情緒,他的聲音也不覺低沉了些:“不恨,哥不讓我恨你……”他說的有些艱難。

“那……如果撇開趙臨熙呢?”丁淩問的小心翼翼。

“沒有如果!”趙臨楠仿佛承受不住丁淩的追問一樣憤然起身,“你這個問題就像在問老婆和老娘一起掉到水裏先救誰一樣白癡,你這個愚蠢的女人!”說完狠狠的踩著地板“嘭”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丁淩愣愣的呆在原地,不明白怎麼地雷突然就炸了,毫無前兆。

趙臨楠靠在門的另一麵呼吸有些緊促,眼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懂,他恨恨的攢緊毛巾,丁淩你個笨蛋!難道當我說話是空氣麼?婚禮那天我說的很清楚了吧,我愛你,你懂這三個字的意思嗎,可……可我更愛我哥,趙臨楠如癟了的氣球,他如果……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象沒有趙臨熙的日子,那個世界上對他最親的人,陽光很燦爛,卻曬不到他心底那個發黴的角落,那裏隻有一個人能達到。

聽說三年前的八·二四殺人案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犯罪嫌疑人已經歸案,趙臨熙又為他光輝而傳奇的仕途生涯立下了赫赫戰功,進入中央指日可待,趙臨熙那從來對他不聞不問的老爹也難得要幫他打通關係,年底之前進軍中央領導層。

就在各位領導各位同事為他舉辦隆重的慶功會的時候,趙臨熙一個人黯然離開,晚上八九點鍾的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滿城的霓虹,充滿誘惑的黑夜,為了不引人注意趙臨熙開了輛普通的白色沃爾沃,帥氣的將車飄逸進車庫,引來路過的美女的傾慕,趙臨熙熟練而魅惑的吹了聲口哨,順帶拋了媚眼,兩位美女尖叫著差點暈倒。

趙臨熙早已換下了檢察服,簡簡單單的黑色襯衫加白色西褲,愣是讓他穿出高貴冷魅的氣質,這才是真正的趙臨熙吧,亦正亦邪,亦黒亦白,如優雅尊貴的吸血貴族,猶如曾經掌控天界司法的大天使長路西法,帶著邪氣的英俊,讓人無法琢磨的深沉,臉上掛著危險而讓人無法抗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