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舞雪遙抬起茶盅,淡淡的抿了一口,隻朝旁邊的玉齡道:“這樣像麼?”她記得自己看到蘇海棠的後來,不過是做什麼,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姿態,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表情。

玉齡搖搖頭,“奴婢看著還是不行,少主您可以在溫柔一些才是,而且但凡是溫柔的女人,喝茶的時候也都會習慣把小指輕輕的翹起來,可是少主你雖然喝茶是有些模樣了,就是你的這動作上還欠些火候。”玉齡雖然沒能見著那女人多久,不過依照自己平時看見那些小女人的姿態來總結,少主的確還是有些英姿颯颯的。

北舞雪遙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還沒有易容成她的模樣,所以你才覺得不像?”一麵按照玉齡的話,將小指給翹起來,不過卻是覺得十分的別扭,還有些不方便。

玉齡隻道:“少主,這個不是臉的問題,關鍵是你現在連著那眼神也沒有半分的溫柔。”再一次的提醒道。

“是麼?”北舞雪遙半信半疑的抬著那杯茶走到鏡子前麵去,對著鏡子照起開始學習溫柔的眼神。“我覺得我這樣已經夠溫柔的了,若是在溫柔些,地下的那些人還不翻天去了。”

她此刻說話的口氣確實是溫柔了許多,不過玉齡卻是十分的不習慣。又解釋道:“少主,又不是以暴製暴,何況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蘇海棠作為朱邪家的主母,豈不是也該是凶神惡煞之徒,你看她也是溫柔不已的,我看啊關鍵還是威信重要,並非是說話大聲就是有氣場的。”

玉齡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還沒來得及跪下解釋,那北舞雪遙便已經將茶杯放下來,冷眼看著她,嘴角卻掛著一抹冷笑,“你這是在教本少主如何當主子?還是在暗喻本少主平日裏太苛刻你們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少主千萬不要誤會,何況少主也應該知道,奴婢對少主向來的心服口服的,絕對不敢有任何的不尊不敬。”玉齡連忙跪下來,背心裏已經冒出了冷汗,滿是擔憂,身怕自己的結果會跟玉娟一樣。

且說這北舞雪遙身邊原來除了玉齡,還有一個貼身的大丫頭玉娟,不過卻是因為言語觸犯了北舞雪遙,所以被賜給了底下的那些奴隸。然那些奴隸都是些男子。

如此也難怪玉齡這會兒害怕了。

不過此刻是出門在外,比不得在家裏頭,何況北舞雪遙身邊除了她這個丫頭,也實在是找不到像她這麼順眼的丫頭了,此刻見她嚇得雙肩顫抖,臉上冷色竟收,踩著碎步走到她的身邊來,親自彎下腰扶起玉齡,聲音裏也滿是溫柔,“我有那麼可怕麼?何況你跟著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是個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麼?瞧你給嚇得。”

就是知道主子是個什麼脾氣所以才害怕,玉齡聽著她的這聲音,感覺自己的心髒更是劇烈的顫動著,有些發抖的聲音回道:“奴婢知道少主一向體貼下人,自然不會把奴婢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