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聽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這話,難不成是不娶自己了麼?可是那夜他分明說了,要娶自己當大奶奶,要給自己五個小丫頭在身邊使喚著的啊?

吳二貴因見著這蘇海棠在這裏,自己也不好把形象弄得太壞了,隻是冷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隻是應了你母親的意思,我們的這門婚事也作罷了。”

侍棋此刻倒是歡樂,心道像是如是這樣的姑娘,就該是沒人要才是,這般貪慕虛榮的,這文公子如此賢德的人她不要,卻要去選這個癩頭賴臉的吳二貴。

然孫嬤嬤那裏自然是答應的,隻向吳二貴回道:“哼,我家姑娘跟你從來就沒有定下來過,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吳二貴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更加的高興,連忙笑道:“如此甚好,那麼說這裏就沒有我的什麼事情了。”一麵轉向蘇海棠,“主母,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奴才就告退了。”

如是一愣一愣的,腦子裏有些懵懵的,一把上前去把吳二貴拉住,“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要我了?”

“我何曾說過要你?”吳二貴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看著如是,似乎跟如是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那孫嬤嬤見如是今日是把自己的老臉都已經丟盡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在文嬤嬤她們的麵前抬起頭來,現在又見如是這麼拉著吳二貴,哪裏還有半點姑娘家的矜持,隻將她一把拉開,“你到底是還要不要臉啊,你不要我要啊!”蘇海棠見結局已經這個樣子,也不奇怪,隻見這太陽都偏西了,便也站起身來,“孫嬤嬤這事情恐怕我還不好給你做主了,如今你也看見了,你這姑娘跟你不是一個心的,她是不願意嫁給文家公子的,至於跟著吳管事的事情,你原本也是不答應的,如今吳管事也沒有了那個意思,既然這樣,大家便散了吧。”

吳二貴聽吧,心裏更是高興,隻覺得這主母是向著自己的,便給告了禮,轉身就要走了,卻叫如是一把拉住。毫不憐惜的一把將她甩開,“如是姑娘自重啊,鐲子我可是已經白白的送給你了。”他隻將這白白的二字咬的重重的,一雙利眼隻緊緊的盯著如是,頗有些威脅的意思。

不過他大概不知道,大多數的女人是惹不得的,比如這如是的這一種,如今聽見這吳二貴的話,大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自己如今已經叫文家悔婚了,何況自己對他更是一心一意的,此刻他卻說是不娶自己了,這怎麼能行,何況自己的肚子裏,說不定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放了他,隻大聲的罵道:“吳二貴,你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不,我呸!你才不是男人,竟然想一個鐲子就把我給打發了,真當我是什麼了。”

吳二貴生怕她說出來,隻一把將她的嘴巴捂住,小聲的在她的耳邊威脅道:“你最好給我安分些,要不然的話,看我不把你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