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邪玉堂此刻已經是一臉的著急,臉也氣紅了,在廳裏左右的走來走去的。朱邪玉溶見此,知道他這是要犯衝動了,隻一聲輕叱去,“你幹什麼?坐下來,別妄想著現在去找逸瞳公子,你若是敢打草驚蛇了,看我不收拾你。”
朱邪玉溶的話,對他到底是有些用的,憤憤坐到那椅子上,一手伸進自己的錦袋裏,抓出一小把瓜子兒出來,飛快的磕著。
書香等人見此,隻覺得這五管家倒是有些可愛,竟然用嗑瓜子來減輕他心裏的怒氣。
蘇海棠也沒去管他就這麼把殼兒丟在地上,隻向他道:“你最好把大管家的話放進心裏,至於這解藥之事,我會想法子,你就不要著急,這些天有時間就多陪陪她們,別一得空兒就揣著你的瓜子兒到處的在院裏逛,讓壹兒她們在院子裏望穿秋水的等著你回去吃晚飯。”
“嗯嗯嗯!”那朱邪玉堂一麵磕著瓜子一麵隻曉得點頭應了,有急躁的站起身來,“那主母,我這便回去陪她們去。”說罷,便欲要出了這廳子。
蘇海棠哪裏放心他一個人回去,別才出了這沉香閣,他就把自己跟朱邪玉溶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向書香道:“書香,你送五管家回去,讓壹兒她們好生的伺候著。”蘇海棠隻將這伺候二字咬的重些。
書香明白她這“伺候”等於監視的意思,是怕他去找那逸瞳公子,所以便應了,走向朱邪玉堂,做出請的姿勢:“五管家,請吧,奴婢送您回去。”
那朱邪玉堂卻是想馬上去找那朱邪逸瞳,不過卻叫書香來盯著,當即也泄了氣,隻回頭朝蘇海棠提醒道:“主母您既然這般盯死屬下,那您可別忘記了壹兒她們的解藥。”
“你何時也囉嗦起來,回了吧!”果然,這囉嗦不是女人家的專利,男人也會,隻是沒到那份上罷了。
朱邪玉堂走了,這便剩下朱邪玉溶,但覺得自己總是單獨與主母在一處,終究是不好,便也想早點離開,所以隻問道:“主母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屬下的麼?”
蘇海棠想來,也沒什麼事情了,隻是想起前些天他代自己管家這麼些天,自己還沒有好好的給她道謝,便示意侍棋把自己給他準備的謝禮拿來。卻見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香包而已,不過那裏麵裝著的卻是一顆十分珍貴的菩提血果。隻將香包遞給他,“這一次去容華鎮,還得多謝你的成全,我知道拿那些金銀來謝你,便是侮辱了你,這個你收下,隻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朱邪玉堂受寵若驚,愣住了,不敢伸手去接。
“怎麼?你嫌棄不好麼?”蘇海棠見他不理,便問道。
那朱邪玉溶方反映過來,她給的不管是什麼,自己都稀奇著,何來的嫌棄,隻是這不大合適吧,便連忙拒絕道:“主母您客氣了,真的不必這樣。”
“你到底是收不收?若是不收,就是嫌棄了。”蘇海棠聞言,隻佯裝有些生氣的模樣,去不知道這樣的表情裏無形露出來的小女兒姿態卻是叫朱邪玉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