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紛紛落到他的身邊,看似從容,不過卻都各自防備著,有句話叫受死的駱駝比馬還要大,說的正是坤長老這樣的人,果然,隻見他捂著胸口的手指突然翹起,那收指上的戒指裏突然便飛射出一陣金色的利刃。

不過,他顯然是太小看二人了,在他們的麵前竟然還敢用這小小的暗器,隻將朱邪玉溶俊美一怔,手臂一揚一落,卻見坤長老的手已經朝那花叢裏飛去了。

猛烈的抽搐著,手腕被切斷之處,鮮血潺潺而流。

蘇海棠收起劍,慢慢的在他的身邊蹲下身來,淡淡一笑,“你此刻定然想知道我是誰吧。”

坤長老抽搐著此刻已經變得慘白的嘴唇,卻無法聽出他說的是什麼。

不過蘇海棠倒是耐心,隻朝他一字一緩,咬字極為清楚,“我便是你處心積慮要殺的蘇海棠,朱邪家的主母,你們口中妖女的女兒。”說罷,隻站起身來,轉過身,看著不遠處叫心劍守著的朱邪逸瞳,信步走過去,淡淡一笑,問道:“你應該震驚吧!”

朱邪逸瞳如何不震驚,原來她竟然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朱邪逸池大婚的那日,不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而且此刻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卻也跟著那日在竹林裏的她一模一樣。隻是此刻不知道是要激動,還是在自嘲,雙唇劇烈的顫抖著,深邃的眼睛裏卻在無半點深邃,反而是變得有些癡呆。

蘇海棠其實不想殺他,畢竟不管怎麼樣,現在他是朱邪逸玄唯一的一個兄弟了,隻趁著此時,封住了他的穴道。

此刻那坤長老已經斷氣,朱邪玉溶已經走過來,見此,便問道:“主母要如何處置逸瞳公子。”

蘇海棠未曾回言,揚起手,手掌壓在他的額頭之上。

朱邪玉溶見此,當即明白過來,主母的心到底是太軟了,將他的武功廢了,那又怎麼樣,他要是在一日,就會成為家主的肉中刺,隻是此刻他沒有什麼理由來違背主母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看著。

蘇海棠將朱邪逸瞳的武功廢盡,看著全身冷汗虛軟倒地的朱邪逸瞳,轉過身吩咐道:“把他發配到西州,子孫不得出西州一步,順便把朱邪逸歌召回來。”

朱邪玉溶遵命,然卻已經下定了注意,逸瞳公子在去西州的路上,定然會身染疾而亡,他西州的地境也進不了。

那廂叁兒跟著小貳滿臉的驚詫,一切就像是夢一樣,這橋段快得比那台上唱的還要快,高高在上,神秘的長老就這麼死了兩位,而且這江湖劍客榜上第一的逸瞳公子,竟然就這麼……

無法想象,卻必須得接受,還有這武功高強,能把漫天花雨簡單的破了的絕色女子,竟然是平日裏的溫若的主母,而且還有這平日裏的溫潤如玉的大管家,動起手來,竟然比自己的主子殘忍,如今也算是明白了,為何主子會這麼懼怕大管家了。

二人見主母朝她們走進,卻是嚇得有些顫顫的,叁兒隻連忙道:“主母,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