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不行,你方才也聽那樵夫說了,下麵深不見底的,便是鷹鷲也不願意從上麵飛過去,可見那其中的凶險,還有那公輸鏡夜說不定此刻還沒離開兗州,咱們這幾日裏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找家主,然他定然是已經知道了,姑娘冷靜些,依照老奴看來,眼下還是先防備著那公輸鏡夜才是。”雲嬤嬤隻將她攔住,口苦婆心的勸說道。
聞言,蘇海棠這才算是有些冷靜住,不過卻想的不是要防備著公輸鏡夜,而是怎麼去殺公輸鏡夜,口裏應了雲嬤嬤的話,“嗯,那麻煩嬤嬤傳信與大管家說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他盡量來這裏一趟。”
雲嬤嬤聞言,想這清明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了,恐怕是來不了,而且姑娘自己還得回去主持大局呢,隻道:“姑娘清明也就十來天了,如今家主不管是在還是不在,姑娘都不能這麼頹廢,也應該知道這朱邪家對與家主來說是個什麼樣的責任,如今家主不在,姑娘您更加不能因為讓朱邪家沒落下去,這清明節已經快到了,姑娘恐怕害得趕回去主持的好,別叫旁人看出個什麼來,公輸鏡夜那邊,他定然不敢說家主的事情,所以姑娘這眼下更不能讓有心人瞧出什麼來。”
蘇海棠聽罷,隻覺得自己方才竟然也如其他的小女人一般,竟然如此的糊塗,朱邪家是逸玄留給自己的,自己定然不能讓這家在自己的手裏沒落下去,當然更不能放了那公輸鏡夜。當即也打起精神來,“嬤嬤說的是,我方才糊塗了。”
“姑娘能理智些就是。何況姑娘還有小主子呢。”雲嬤嬤見她聽勸,心裏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下意識的伸手撫上此刻已經開始漸漸隆起的小腹,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不過卻讓蘇海棠心裏有了一種作為母親的感覺。“嬤嬤瞧這邊有什麼信得過的人沒有,讓他們想法子到下麵去看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不然我不甘心。”
“是啊,不管怎麼樣,必定要尋得屍骨,總不能就這麼建一個衣冠塚吧!”說罷,便又道:“姑娘不知道,月酌一直在後麵,如今正好讓他帶人去尋,我們也信得過。”原先是不怎麼相信月酌的,後來才從書香的口裏得知,原來上一次他竟然已經為蘇海棠執行過一次任務,雖然每天成功,不過卻已經能讓蘇海棠信任了。
“如此甚好。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收拾一下,明日啟程回洛州,對了,還有那樵夫一家,定然派人好生的保護著,絕對不能讓那公輸鏡夜來害了人家。”蘇海棠此刻才恍然大悟,上一次公輸鏡夜滿身傷的躲到朱邪家來,與自己說的什麼遭到神秘人暗算,估計都是一派胡言,也許他的父親的傷正是他偷襲造成的。他定然是被他們家的長老追殺到洛州,才躲進朱邪家的吧,如此說來,若是當初自己多想一下,便能猜出來,不收留他,或是一劍殺了他,就不會出今日這樣的事情。